比赛时间快到的时候,镇长笑嘻嘻地陪着炎庆在看台上,炎庆早已有点不耐烦,连连打着哈欠,昨晚显然玩的太累了。
广场上人越来越多,原本平和的小镇没什么波澜,今天这样的比武竞技可谓难得一见的新鲜事,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来一睹为快。
“怎么还不开始呢?”炎庆不耐烦地说道。
邢上权道“少主别急,很快就开始。”
镇中心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参加比赛的人还不少,抱着侥幸心理的,有上进心的,都来参加了,摩拳擦掌准备着拿下个第一名。整个广场人山人海。
然而,炎行的身影始终还没出现,这可急坏了泰甲,他早早起来吃完饭就来到广场看情况,镇上的人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但就是没有炎行,急的他来回的踱着步子。心道:“这孩子,平时练功从来不迟到,怎么这关键时候他反而不着急了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行不行,比赛都快开始了,这时候都没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得去看看。”
这时阿冉气喘吁吁地跑来,他拨开人群来到之前他们约定的地方找到泰甲道:“师傅,师弟家里出事,他上山去了。”
泰甲一脸疑惑难以置信:“出了什么事?这比赛都快开始了,他上山去干嘛?”
阿冉道:“师弟家里出事了,他母亲中了毒,现在躺在床上痛苦着呢!”
泰甲心乱如麻,问阿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冉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把事情讲清楚,泰甲一把拉着阿冉拨开人群往炎行家里跑。
原来炎行今天去参加比赛,这对穆九里一家人来说也是个大事,他们也想看看炎行如何打败众人,成为镇里英雄一般的人物,为泰甲师傅正个名,也让自己脸上有面子,炎行的家离他们家不远而且是在他们去镇上的路上,所以吃完早饭,他们三先来找炎行,准备和炎行一起去广场。
但是他们进门来以后,只见一个炎行正和一个白发老者在焦急的谈论这些什么,说完炎行就急着要出门,见阿冉阿让还有穆九里,炎行急道:“穆叔叔还有两位师兄,我母亲中了毒,我去找大夫,你们帮我照看一下。”
穆九里也急道:“那白发老者不正是咱们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吗?你上哪还去找大夫。”
阿冉道:“师兄,那比武竞技快开始了,现在去山上等你回来,比赛的都结束了。”
炎行道:“母亲肚子疼的在滴冷汗,不治好她我如何去参加。你们帮我看下母亲,我去上山找人。”
穆九里道:“这山这么大,找个人可不容易,我对刑山熟悉,我来帮你一起找。阿冉你去找泰甲师傅,把这事跟他说一下,省的他瞎着急,阿让你留下来看着炎行母亲,有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忙一下。”
阿冉阿让一齐道:“是,父亲。”
这时,那两个人已经上山三个时辰了。
炎行边走边跟穆九里说了一下母亲中毒的过程以及为什么要上山和上山找什么人,为了扩大寻找范围,两人分开去找。
山上树林茂盛,很多地方树枝完全遮蔽了阳光,外面已经天朗气清的时候,树林里很多露水都还没有褪去,最先上山的人经过的地方,露水被打在地上,然后在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跑了一段路后,炎行就慢慢找到了两个人的行踪。炎行一阵欢喜,心想跟着踪迹很快就应该找到了吧,然而现实却跟他开启了玩笑一般,随着太阳升的越来越高,气温也随着升高,露水慢慢消失不见了,线索又丢了。
“山上的大夫,你们听的到吗?我娘她中毒了,命在旦夕,求求你们救一救她。”但是茂盛的树林很快传来了回声,声音没有传出多远。
没办法为了救母亲跑断腿,找遍刑山的每个角落也要找。
炎行继续上山,寻找踪迹。
泰甲和阿冉来到炎行家的时候,白发大夫刚在椅子上眯上眼,泰甲急的边跑边喊的冲进来,把他吓了一跳,惊了一下,摔在地上,老头子郁闷至极“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睡会觉这么难,一天就被惊吓好几次,我得折寿多少年啊?我这还有几年可活?”
泰甲进来见到白发大夫一个人在地上嘀嘀咕咕,正是镇上的名医,泰甲赶紧扶起来问道:“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谁中毒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指着屋里让他自己去看。
泰甲跑进屋里,见床上躺着炎行母亲,阿让陪在她床边,舒了口气心道:“还好不是炎行,比赛还有希望。那炎行他人呢?”仔细一看夫人在床上蜷缩着,很痛苦的样子,也慌了手脚。
轻轻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强忍着疼痛道:“我还好。”
泰甲道:“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我们在外头。”
夫人道:“好。”
泰甲和阿冉阿让都出门来,然后又悄悄的关上门,泰甲问大夫道:“炎行上哪去了?”
“上山去了。”
“他怎么又上山去了呢?大夫不就在这里吗?他上山干嘛去了?这比赛都开始了,搞什么呀?”
大夫道:“他母亲中的这毒,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让他找有办法的人去了。”
泰甲道:“中毒?中了什么毒?谁给她下的毒?山上有什么大夫?你不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吗?你都救不了,山上的人会有什么法子?你别开玩笑。”
大夫道:“我没开玩笑。”白发大夫把早上的奇遇跟他们讲了一遍。
泰甲一脸郁闷“如今比赛都开始了,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谁给他们下毒呢?他们这家人平时深居简出的?平时就没几个人认识他们呀。”
“邢荆路。”阿冉阿让一起喊道。“没错肯定是他们干的,昨天炎行跟他交手的时候不落下风,一定是他担心炎行把他打败了,所以在水里下毒,好让炎行没法去比赛。”
泰甲道“真是太可恶了,只有炎行是他对手,为了这次比赛获得优胜,他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太可恨了。”恨的在场的几个咬牙切齿“不行,我得找他们去,找他们要解药,让他们延迟时间,等炎行回来。你们两在这照顾好夫人,等我们回来。”
阿冉道:“师傅这样不行,我们没有证据,你就直接这样去他们不会承认。”
泰甲道:“不承认我也要把时间拖住,等炎行回来,错过这次机会,炎行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他不能像他师傅我一样,一辈子就这样卑微地生活在世界的角落默默无闻。”
说干就干,泰甲又往广场上跑。
广场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镇长在广场中央临时摆了个擂台,为了让比赛更加精彩,为了凸显邢荆路实力卓绝,丘云堂做了一个大胆且冒险的决定,他让邢荆路一人,一对一独战全镇所有人,虽然冒险,但他信心十足。
丘云堂本就是鹅城王手下战将之一,邢荆路是他外甥,为了他能出人头地,经常指导他训练,再加上邢荆路天资聪颖,邢荆路的实力早就甩开普通人太多了,他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让邢荆路有资格进入鹅城接受更好的训练,最理想的是成为黄非我的徒弟,实在不行,自己继续亲自教他。只要能进入鹅城成为鹅城未来发展的一个培养对象,那他将来的前途至少也是比普通人好的多的。
邢上权也对邢荆路实力有信心,只要那个人不来搅局。
邢荆路的父亲邢上权做事狠辣冷酷无情,这种性格多少也传给了他,他是家中唯一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但是和一般的娇生惯养不同,他自己热衷于修行,正好自己的舅舅也算是个高手,正可谓得天独厚,从小出生比别人好,武力比别人高,在镇上他就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这份先天的优势,让他显得高高在上,骄傲的像个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