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行寻着踪迹,他像条猎狗一样,寻找着蛛丝马迹,在山道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高,然而却始终没找到人,好几次甚至跟丢了踪迹,好在山上人迹罕至路草茂盛,人走过去后,草会规则朝着一个方向,他跟着痕迹越走越高越走越陡,看着情形,他们莫不是要到山顶去?刑山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是有个禁忌,之所以叫刑山,那是因为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座山上,这座山俨然一座坟场,传闻这坟场就在这山顶之上,所以,很少会有人跑这山顶上来。
炎行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子,树林规则的排列着两排,树林茂盛遮蔽了天空,树荫之下灌木杂草丛生,这些灌木杂草比两旁的大树矮上不少,使得树荫之下像一个甬道,看不出外面的时辰,只有甬道尽头两端透着光亮,炎行沿着甬道,绕开杂草灌木,一步一步往上走。甬道的尽头光线越来越亮,走到甬道开口处,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之地,甬道开口之处是一睹很大很破旧的大门,门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沿着门的两边延伸开去是破旧败落的城墙,也已经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轮廓,城墙围住的是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一个小城,城的主体大殿坐北朝南在最北边的地方,大殿的大门坏了一面,还有一面消失不见了,窗子都是破的,到处都是洞,但是最醒目的莫过于大殿前面的那个石台,即便它破败不堪,但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个处刑架断头台,铡刀被调上两旁高达十米的柱子再落下,让处在下面的人头如同切西瓜一样简单,如今铡刀不见了,柱子也少了一条,没了往日的风采,但是一眼望去依然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其他破旧不堪甚至坍塌的房屋散落在各处,四周杂草茂盛,在缝隙间生长,显然已经荒废很久了。
炎行发现有脚印压过杂草的痕迹,那杂草被踩在地上后又半挣扎弯在半空,是新踩的痕迹,没有错了,看来没找错方向,而且看痕迹,都是新的,应该不远了,炎行继续往前。
“大夫大夫···有人在吗?”炎行边走边喊,炎行找了大半圈了,也没找着人,就觉得奇怪了,这都到山顶了,他们还上哪去了呢?炎行心里着急啊,母亲还在家里床上躺着呢!有时候真的是越着急越没用。现在除了了哪所破旧的大殿,好像都找过了,莫不是在大殿里面?
想到这些,炎行就朝着大房子去了,他不知道,在他走出绿色甬道,当他喊着“大夫大夫···”的时候,大殿一个塌掉的洞孔,就有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看着炎行朝他快速走来,他有点慌了,离开那个孔洞往里跑,炎行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你上哪去,我在找你。”
不过他没跑几步,那小孩竟然主动往外跑,炎行一脸诧异,可是看见他后面那个东西的时候,他差点自己也跟着跑。
广场上的人全都看着泰甲,泰甲怎么可能打得过丘云堂看戏的吃瓜群众都清楚,一个是鹅城的战将,一个就是个不入流的混混,他这要上去肯定被打个半死。
虽然走的很慢可是泰甲本来离擂台就不远,很快他的一只脚就迈在了擂台上。
“不要去啊,你打不过他。”安静的人群中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泰甲回头一看,是平时自己一直在她买菜的大姐,焦急的看着泰甲,泰甲知道她是好意,但是他不得不去。微微一笑,回过头来继续向前。
“不要去啊,会被打很惨的。”泰甲不再回头,跳上了擂台。
丘云堂站在擂台上戏谑的看着泰甲,对这在镇上简直一无是处的人,他当然不放在眼里,他原来还想着这个人肯定不敢上来和自己打,毕竟自己的修为高他不少,在鹅城一带虽然算不上最顶尖,但也算是强者了,泰甲肯定打不过自己,他要真打对方撑不过十秒钟,还争取个啥?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泰甲居然真上来了,让他有点诧异还有点不爽,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来吧,随便你用什么方式跟我打,我就用一只手。”说着丘云堂伸出右手,朝着泰甲挑衅的来回勾动着四个手指。
泰甲朝他走了两步道“等等,打之前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丘云堂不屑道:“请求?什么请求?”
泰甲道:“你能不能不要打脸,我虽然一把年纪,可是我还没找老婆呢,脸打坏了还怎么找老婆呢?”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阵笑声,“你还找个啥老婆,谁愿意给你做老婆。”人群中发出各种嘲笑声,看台上炎庆也是被他逗的开兴的很,笑的前仰后合,觉得眼前真个人有点有趣。
丘云堂道:“我想打哪就打哪。”
泰甲道:“给点面子啊,我娶老婆的时候也给你送份大礼。”
“不打脸不打脸···”群众突然有一个人喊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人跟着喊,“不要打脸不要打脸···”。
炎庆笑道:“答应他好了,丘云堂,你一个鹅城战将,让着他点。”
见少主都发话了,丘云堂勉强答应道:“是,少主。”
泰甲试探性慢慢朝他走了一步又道:“等等,我还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丘云堂道:“还有什么要求?赶快说。”
泰甲道“能不能别打屁股,小时候被娘亲打的多了,现在一想起来就疼,走路都走不动。”
人群中又传来一阵笑声。丘云堂突然觉得这个人果然名副其实的一无是处,点点头答应,再次对着泰甲勾了勾他的手掌,示意他攻过来。
泰甲试探性慢慢朝他走了一步“等等,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丘云堂变色道:“不能,你再不攻过来,我就打过来。”
丘云堂改变成了进攻的姿态。
“等一下等一下,我这个请求很简单,我早上没吃饭,我现在肚子很饿,没力气,让我吃几个包子,我再和你打,你打一个肚子饿的人赢了你也不光彩啊,你说是不是?”
丘云堂道:“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无赖,不要浪费时间了,没空陪你胡闹。”说完祭起拳来就朝着泰甲打来
炎庆道:“没事给他上盘肉包子。”
丘云堂没想到炎庆居然为泰甲开脱,气的火冒三丈,但是硬生生压了下去,谁让他是鹅城的少主,而自己只是他的一只“狗”,再凶的狗也不敢对主人凶。
泰甲没想到自己临时想的拖延的理由居然奏效了,有点意外啊,但是做戏就要做的足,正经本事没有,瞎闹的本事自己还是有一点的。
包子上来以后,泰甲揪起来一个一口塞进嘴里,再揪起来一个又塞进嘴里,第三个塞进嘴里的时候,他突然难受的揉着他的喉咙,原来他之前吃的那两个包子还在他喉咙里面,没下到肚子里,他冲着看台上的炎庆,嘴里支支吾吾冒着不清晰的声音,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要的是水,炎庆被他逗的笑不拢嘴,见过给他拍马屁送珍奇礼品来讨好他,就没见过装傻充嫩搞怪来讨好他的,他命人给他水。泰甲噎的难受,注意力全在喉咙,拿水的小厮上来时,他没掌握好距离,一把扑过去,扑在小厮怀里,那碗水一下全倒在他头上,小厮只得下去再拿碗水上来,那泰甲此刻已经在抽搐翻白眼,围观的人又是想笑又是担心,只要邢荆路和他的师傅丘云堂气的脸都绿了,但是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看这出无聊的戏。小厮把水灌进泰甲嘴里,泰甲慢慢缓过神来,包子咕噜咕噜下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