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昕定定的看着自己被抓的都,眼看匕首就要刺进他的胸膛,而司彦之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霎那间,姜书昕用尽全力挣扎推开后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咣当!”一声响起,匕首落地。
姜书昕暗舒一口气,好险。
司彦之看着地上的匕首,兀然笑了起来,笑声清隽,姜书昕皱眉咂舌,冷脸不悦道:“你发什么疯?”
“书昕。”司彦之突然叫住她,渐渐逼近,柔声眷恋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还是不舍得杀我的,对不对?”
姜书昕被他突然靠近的气息惹得一阵错乱,不过理智还是将她即刻拉了回来,别回头不与他对视,哂笑着反驳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杀你,不过是因为你是黎朝的摄政王,你死了,南闽会惹上一些无需有的麻烦,我告诉你,若你是寻常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唔...”
话语伤人,既然这样,司彦之便低头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嘶哑着声音道:“你骗人,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我。”
姜书昕被他这个突然的孟浪之举给吓了一跳,浓烈的酒气入口,下意识便挣扎想着把他推开。
可惜,她越挣扎,他便吻的越深,所有的思念的化作团团欲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书昕~”司彦之沉痛的低声轻唤她:“听我解释好不好?”
隐忍而痛苦的倦声让姜书昕猛的一怔,一时间放弃了挣扎。
他的话语声似乎在倾诉自己的痛苦,可他有什么好痛苦的,一个多月前,他冷冽的细数自己的罪名,恨不得为名除害。
她的死对他来说那是解脱才对。呵,痛苦什么呢?
他一步步,一刀刀把自己所有的希冀都磨灭,该伤心的人是她!
现在又跑过来这样对她,她都把命还给他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姜书昕想着,泪珠突然便滑了下来。
突然尝到咸味的司彦之急忙停下,低头看她,后者眼眶通红,泪珠节节落下,司彦之紧张的帮她擦拭泪水,讨好的哀求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姜书昕闭上眼:“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漠疏离的语气让司彦之心中一紧,连忙抱她入怀中。急切道:“我没有想怎么样,我只是太想你了。”
“方才你那刀没有下去,我就当你默认了,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姜书昕还没来得及拒绝,只听见他又开口继续道
“这一个多月你过的好不好?”
姜书昕:“.......”
所以他这个都直接说出了来,她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这就很离谱有没有?
暗叹一口气,算了,她跟一个醉酒纠结个什么劲,要说是吧,行,她倒要看看他能解释些什么。
过得好不好?好!好着呢,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看到姜书昕抿嘴不语,他也顾不上其他,继续道:“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姜书昕:“........”
呵呵~
你过得不好关我什么事?
姜书昕顿了顿,他看起来似乎清瘦了许多,是真的过不好?
姜书昕自嘲,她关心他作甚。
“这一个多月我都想你,深入骨髓,如剥皮抽筋般痛。”
“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还活着时有多高兴,我赶不及的想来见你。”
“可来这里后,好不容易见到你,我开心。又看到你与其他公子丝竹之乐万分开心,我特别难过。”
司彦之可怜兮兮说完,兀然拉起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脏处:“书昕,这里,很痛。书昕,我吃醋了。”
姜书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样可怜卖惨的司彦之,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下子,便呆楞的回答
“我又没有同他们喝酒,我喝的是水。”
“我知道。”司彦之突然轻轻一笑,温柔的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我刚才听到了,我很意外,也很开心。”
“原本我还担心你醉酒,就忍不住想要跟过来看你。还有,于私心,我不想你醉酒的状态被人看到,这只能我看。”
姜书昕:“.......”
“因为你醉酒的样子,又放肆又诱人,跟妖精一样勾人,我怕其他男人的魂会被你勾去。”司彦之直言不讳的解释。
姜书昕:“.......”
耳朵莫名尴尬的腾腾冒热气,想也不想的反驳:“你胡说八道,你又没看过我喝醉怎么样。”
“我自然是见过的。”司彦之低笑,目光灼灼盯着她:“上回你在秦烟楼喝醉,不仅大行放肆,还抱着我不放手,最后还偷亲了我,就像现在这样。”
姜书昕:“.......”
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还不忘加上动作,姜书昕顿时尴尬的脸色通红。
阿西吧,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莫名的尴尬了,她怎么忘了之前自己在他面前喝醉的事。
眼看着他就要学着她喝醉时的动作靠近她,急忙将他推开:“你喝醉了,你在胡说八道!”
对,就是这样,她才不会干那种丢人的事,肯定是他喝醉后随便瞎扯来的。
司彦之见自己扑空,讪讪闭上了嘴,眼神晦暗不明,看来自己把她惹生气了。
姜书昕深吸一口气,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这么放任他,冷冰冰的别过头:“王爷还请自重,这是本殿下的寝宫,念你喝醉的份上,我不加追究,若再纠缠不清,我就叫人过来了!”
司彦之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再靠近,低下头轻声问道:“书昕,今日宴席上的埙音,你听不出来吗?”
埙音,他吹的那首《野有蔓草》吗,就这,还能表达什么,表白吗?
姜书昕冷笑,她已经不会再相信他了,这场荒唐的行为就停止,从此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王爷。”姜书昕唤他,沉下眸光像是诀别一般:“你我只不过是今日初见,劳烦王爷自重些,休要再来扰我,赶紧走,不然我把人叫来,咱们都不好看。”
司彦之眼底闪过一丝刺痛,不可思议的抓住她的手盯着她问道
“不,你听我解释,那埙音步止还有曲中意,还有,书昕,这个像不像你在牢房时听到的,其实我没有想要杀你,那时候我也一直...”
“哟,这不是黎朝的摄政王嘛,这大半夜的闯到我们二殿下的寝宫,我很怀疑你要意图不轨啊,来人,还不叫黎朝的人把他们的摄政王请出去。”
司彦之皱眉连忙转头望向插话之人,目光沉下,这个气息,绝对不假,怪盗云潇,果然跟南闽有关系!
话音幽幽落下,依靠在门旁边的云潇则一脸哂笑的看他。
亏他闻声赶了过来,他就知道这个司彦之一定会死缠着小姜,如今南闽形势紧张,姜书昕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姜书昕这会看到云潇,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跑过去站在他身旁。
这一幕刺痛了司彦之,手暗暗捏紧,一时间,跟云潇的对视剑拔弩张。
不久,跟着司彦之的小官急忙跑来,在三人之间瞄了几眼,当即便明白出了何事,连忙对着姜书昕躬身抱歉道
“我家王爷今日喝多了,无意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姜书昕别头,轻叹一声:“无碍,把你们家王爷请下去,今晚之事,本殿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我累了,云潇,送客吧。”
........
酒宴过后,牧敏音刚想过来看看姜书昕,不想刚走到她的寝宫门口,便听到守在门外的丫鬟窃窃私语今晚的事,心里一惊,连忙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