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心疼了?”南歌故意刺激。
“我心疼什么,反正都是你的钱,又不会记在我名下。”岑乐瑾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实际上肠子都悔青了。
再给她一次机会,岑乐瑾无论如何也都会把南歌的金山银山搬走。
“这说的什么话,岑乐瑾你是不是从没想过真正成为我的夫人?”南歌一听就不乐意了。
怎么着,她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他决定成全她。
岑乐瑾狠狠踩了他一脚,愤懑道:你个泼皮无赖,睡了不负责?
此话一出,声音虽不大,坊内的大多客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纷纷不约而同投来异样的目光。
岑乐瑾望向南歌,南歌望向平民,相视一笑,更是肆意笑道:让诸位受惊了,都是我惯的,我惯的。
看热闹的民众又是不约而同地捂嘴大笑,继而目光转向坊内其他的名贵首饰上去。
“南歌,你最好让我看到金银山!”
岑乐瑾气呼呼地扬长而去,可苦了宝黛坊的掌柜的,好说歹说总算请出齐骥本人一同跟了过去。
金银山,顾名思义,遍地金矿银矿的山脉。
再通俗点说,就是家里祖上有挖不空的矿藏。
而且,从理论上来说,金银山的价值可远远胜过齐国公府的家财万贯。
岑乐瑾心想,要不是她一时上了头得赔钱,可能永远不会听南歌提起这么大的私人小金库吧。
数十年的天朝国库在金银山面前,那就是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璀璨夺目的山洞,简直快要闪瞎了岑乐瑾的眼睛。
岑乐瑾小时候喜欢去到处扒拉新鲜玩意儿,却怎么也没找到和金银山差不多的地方,若非要推一个出来,便有且仅有鸢尾花海可以与之媲美。
只是她现在,尤为讨厌那里。
人嘛,总是刻意选择逃避现实;却又常常不经意得去面对。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不归;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雨打芭蕉,空留愁恨,离人怨深深几许,道不尽,几般凉薄;
琼楼玉宇,伊人独立,物是人非非不休,唱不完,半点心酸。
岑乐瑾正是如此,越是拼命想逃开南歌,自己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喜欢他,爱他超过自己,唯独不能忍受他左拥右抱别的美人。
她站在金银山下,看着高远的天空,忽而想到凤鸣渊和鸢尾楼,都是肝肠寸断开始的地方,竟都在金银山的某个背后一条密道可以随时潜入。
“就是这儿?”
齐骥从没见过这样多的金子,光芒万丈的山洞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嗯,不然呢?”南歌有点不满,好心好意拿些闲置的金银打发他,居然还拽上天了。
他齐国公府还真的当朔王府是个软柿子捏呢!
“我觉着打碎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吧,至于给—那么多?”
岑乐瑾眼巴巴看着齐骥带的人整整搬走了四分之一的黄金,心里头堵的那叫一个难受。
她用几欲撒娇的口吻对南歌说道,埋怨别人拿走的多了,总归这样形式的散钱是很不好的。
南歌只是浅浅一笑,就这么看他们装黄金、搬黄金、数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