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天上掉馅饼非坑既灾,这个道理北堂墨懂,但北堂墨更明白有钱不捡睁眼瞎,如是此刻北堂墨捡完最后一颗金子。
一抬头,北堂墨环视一圈巷后柳树林,闻得一阵冷呵,抬眸一见正前方五米外柳树上的俊俏公子,眉峰一扬。
两人四目相对间姚㷆瞧着北堂墨揣入荷包的金子,上下打量起北堂墨,末了目光落至北堂墨腰间属于姚锋的泥牌,双眸一眯。
一股杀意迎面袭来,促使北堂墨下意识将阮玲馥往身后一推,抬手一挡,启齿逼退阮玲馥口中劝言。
“阮姐姐,这一次我护你!”
北堂墨说得镇定,阮玲馥听得诧异,寻着北堂墨面上严谨,阮玲馥欣慰的“嗯”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一双眸子紧盯姚㷆。
虽说阮玲馥默认北堂墨的行为,但不代表她放纵北堂墨肆意,纵使北堂墨现今武力复苏,可她作为守护者亦不敢放松警惕。
“庄主小心!”
闻得阮玲馥话中担忧,北堂墨嘴角一勾,其面上笑意刺激姚㷆念及姚锋为北堂墨的英勇献身,长枪一提刺向北堂墨。
寒芒夹缝直逼面门,北堂墨立拔白玉萧剑,抬手一挥,“哐呲”一声刺耳声起,两器相抗间两人视线一对。
下一秒姚㷆反手回马枪,锋利刃面直擦北堂墨脸颊,斩断北堂墨飘动的云鬓,惊得阮玲馥脱口一唤“庄主”。
直让北堂墨眉宇一凝,手中利剑朝上一挥,剑覆寒冰染上长枪,冻得姚㷆眸光一沉,撤回长枪同时右手抓向北堂墨腰间泥牌。
北堂墨见此连退三步,脚下一踏,右臂再起召令剑上冰锋,由着北堂墨蓄力一挥,锋起瞬涌奔向姚㷆。
迎面寒气逼得姚㷆擒着北堂墨眉心兰花金钿,心下一横,原地持枪一扫,一个回旋间四起冰锋猝然断裂。
断冰脆响之下,姚㷆对上北堂墨眸中沉静,觅得北堂墨周身萦绕的紫魅光影,一咬牙脱口一喝。
“你把泥牌给我!”
北堂墨闻言一愣,今儿可真是奇了怪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是遇“强盗”就是撞“土匪”,直让北堂墨气不过反口一呛。
“我凭什么给你!”
一语理直气壮,怼得姚㷆眉峰一蹙,此泥牌是他于表弟姚锋幼时赠予之物,如今北堂墨见了自己,自然得物归原主。
更何况他表弟因北堂墨而死,北堂墨却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着实气得姚㷆银牙一咬,咯吱作响间毫不客气道,
“我让你给我,你就得给我!”
不怪姚㷆蛮横霸道,只耐这姚氏乃四方神继玄武世家,而姚㷆又是姚氏唯一正统继承者,其所怀遁地术属当今天下绝无仅有。
以至姚㷆小小年纪便被选拔入营得以重用,眼下再瞧北堂墨与自己年龄相仿,又感北堂墨不堪过往自是鄙夷不屑。
由此姚㷆藐视一哼,刺激北堂墨嘴角一咧,启齿“哟呵”一声不爽,抬手一指姚㷆。
“你们东临的人都这么不讲理吗?!”
“喂!北堂墨!你说话注意点!”
言语间姚㷆忒不爽北堂墨话中“东临”二字,毕竟他身为东临少将必然维护国威,再者姚㷆本性活跃亦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
如今姚㷆撞上缺筋少脑的北堂墨,两人一拍即合犹如烽火撞星辰,“嘭”一声炸得天花乱坠间姚㷆双眸一凝。
“北堂墨!我告诉你别啥都带上东临!小心我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