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菜小说 > 都市言情 > 十年一品温如言

Chapter 95 不想听说的谎言

推荐阅读: 机械少女的心动信号我的手机连三界天才学生情路向南重生之女帝极道飞升约定期间爱上你轮回衍炼童话里的爱大唐恩仇录陌上行老马的末段人生都市兵王囚唐史上最强教师道门女名士独一无二大师兄宫怀缱绻真武狂神千亿聘礼:总裁求婚请排队美女的梦幻高手还是地球人狠修仙传重生团宠:影帝夫人又穷又凶剑啸成歌暖风徐徐来乔归宁祁夜墨青衿问道我把地球玩废了横扫荒宇最佳影星在地球当救世主抬棺匠辅炎汉稻花香田园旺:娘子巧当家喂同学,你掉了颗大白兔自家总裁有点眼熟霸宠王妃:邪王,我饿了天命出马仙霸好莱坞从抖音开始晚清之乱臣贼子我真不是绝世高人青鸾鉴暴风法神华夏远征军之我的团长横推三千界神级全能高手异世界冒险之旅我是超能力者末日雄尸唯独我超群一等曾少年穆少的天价丑妻漠煌密码绝世龙婿恶魔校草,太过分!我的微信连三界老婆是大将军君子有九思顶级宠婚:闷骚老公坏死了异世修真界之强者之路史上最强小学生快穿之抱紧大佬大腿归隐我是罗峰他哥!脚踏巅峰纵横诸天万界的天道极品地府:这个阎王不靠谱陆爷的小祖宗是玄学大佬妞非在下我启蒙了文娱盛世国医大师宇智波的肌肉之神键来开局四个姐姐帮我签到千亿赘婿西游降魔传亿万老公太危险星魂帝主重生之彪悍奶爸孩子到底是谁的绝世归原勿入无人村斗罗之王者无限抽奖穿越到了麻瓜的世界带上女儿去修仙异常魔兽见闻录神话三国之至尊天帝叶昊郑漫儿盛世荣宠:邪王独宠冷傲妃无尽道尊朝暮遮磐帝青鸳呀穿越成废魂境女总裁的神级佣兵都市之镇世魔尊重生90大时代执剑凌霄五年前含冤入狱五年后战神归来原谅我对你暗度着迷辉煌岁月斗罗之绝影斗罗重生之最强仙尊冰帝传奇兄长他总是不对劲异界召唤之千古群雄逐王死亡刺青灵褚篆叶玄异界之一念一世界我真的不想努力了这个世界能修仙超级继承人希茨菲尔探案集玄武奇侠传拳碎星河凤云归这号有毒南疆盛世录超级美女帝国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生病,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找到你。”
  “……好。”
  
  阿衡说:“都是他的选择,替温思莞喝酒谈生意,替温家要回钱,替温衡找回云在,都是他选的,是不是?”
  所以,他天天喝酒喝到吐;所以,温思莞有了钱开公司,温妈妈日子太平;所以,云在从天而降简直像上天的恩赐。
  思尔:“是啊……哎……温衡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寻思不出你半点儿难过?”
  阿衡却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翻出行李箱,叠衣服,说:“难受什么,他自己选的。”
  她把带回来的衣服都整好,扣上密码锁:“温思尔你借我的法语电影《蝴蝶》都半个月了你预备什么时候还?”
  思尔愣了:“温衡你干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阿衡微笑:“你还我电影,然后,你们继续演戏,我走。”
  思尔:“啊,大半夜你去哪儿?”
  阿衡竖起箱子,提在手心:“哪儿都成,只要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些……人。”
  她满眼冰冷,用看什么不洁东西的目光望着思尔,眼中的温婉山水此刻却尖利得像刑前刽子手喷了酒雾的刀。
  寒,薄。
  思尔从未见过这样的阿衡,她慌了,说:“这事儿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言希他耳朵聋了,他说他不能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
  阿衡淡淡地笑了:“所以,就把自己卖给一个男人,唱一场苦情戏,让前女友高枕无忧?温思尔你说,他怎么这么贱,我……怎么比他还贱?”
  思尔恼了:“要不是怕你一辈子遭拖累,你又凭什么这么说他?”
  阿衡提着箱子转身,留给了思尔一个背影,白月光的冷。
  她的声音没有温度:“就凭温衡犯病,整天把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他却转眼一点不含糊地糟践自己!”
  她说:“温思尔,你说得对,这个大院儿的东西统统都不要妄想。你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不,修了几辈子的福,让你们对我这么费尽心力!”
  她咚咚地下楼梯,思尔却猛拍斜对面的门:“思莞,你快拦住阿衡,她要离家出走。”
  思莞吓了一跳,穿着睡衣开门,看情形明白了,也急了:“温思尔,就知道你嘴大藏不住话,当时就不该让你参与。”
  思尔却捶思莞:“你快把阿衡拖回来,大半夜的,她有个三长两短……”
  思莞被她捶得内伤,也咚咚地下楼,从后面拖住阿衡,冷声:“别胡闹了,回屋去,一会儿爷爷妈妈都被吵醒了。”
  阿衡却抓住思莞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思莞吃痛松手,阿衡抱着箱子开门,思莞却恼了,打翻阿衡手里的箱子,大吼:“温衡你他妈干什么呢?!”抱住阿衡就要把她往回拖。
  阿衡狠狠地捶思莞的手臂,鞋在地上死命抵着地板,几乎扭曲。
  思莞却拖着她,不管不顾,往客厅走。
  她的长发散在脸庞上,像个疯孩子,使劲掰思莞的手,唇角咬出了血印。
  思莞心中窝火,加大了力气钳着她的肩,不看她,大步往前走。
  到楼梯处,本来一直挣扎着的阿衡却突然安静下来,垂着头,松下手脚的力。
  思莞本来没有感觉,一瞬间却觉得手上有滚烫滑过。
  他怔了,停了脚步,低头,看到大滴大滴的液体落在他手上。
  她轻轻开口:“让我走,温思莞,求你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多灿烂的温家,多高贵的温家,啃噬了我的脊骨,让我再也站不起来。
  她皱缩着面孔,压抑哭声,声音低哑得快发不出。
  思莞愣,松了手。他转身看着站在楼梯上的思尔,说:“给言希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思尔一直傻杵在那里,没反应过来:“啊?”
  思莞吼了起来:“我说你他妈的快给言希打电话,让他来温家!”
  思尔吓着了,噔噔往房间跑。阿衡却拿起了地上的行李箱,垂头说:“妈跟爷爷你好好照顾就成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思莞眼里噙了泪,他低声哀求:“阿衡,哥求你,你听话,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多少年咱们家都熬过来了,你要是走了就真的散了。妈见你在身边,不知道有多高兴……”
  阿衡手背却蹭了眼泪,她说:“我也求你了,别再给我扣高帽子了成吗?对你们来说,有钱有权,温家就散不了。”
  她打开门,毫无留恋,合上。
  思莞站在客厅,扯着自己的头发哭了起来。
  阿衡走在大院儿里,深夜,冷冷清清。不远处,有强烈的亮光,在黑暗中,刺眼。
  她站在树下,眯着眼看着那辆酒红色的法拉利疾驶而过。
  他坐在里面,跟她记忆中一样好看。可现在,她觉得连看到他,都这样的羞耻难堪。
  拖着行李转过身才发现,背道而驰,也不是想象的那样艰难。
  回到学校的时候,生活又规律起来。
  和李先生约好了,每周周四周六两个下午学法语。大五了,课程偏向实践,除了留在学校实验室的一些学生,其他的医学生基本都联系了医院实习。
  法国科研所的考试定在十一月份,大致包括三块内容:法语基础、医学原理和一份关于2003年sars病毒传染研究的论文。
  最后一道题是李先生出的。院里的学生当时临阵脱逃的闹红脸,没去的吃哑巴亏,暗骂李先生偏心,想捧自个儿跟前的得意门生也不能这么不厚道。
  这道题,它不是三分两分,而是整整三十分呢。于是去图书馆上网查资料写论文的又多了几倍,看阿衡他们几个当时留下的学生的眼光也不舒顺了,在背后围一块儿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一班班长小胖恼了,说:“当时谁还拦着各位的腿脚了不成?你们不去的不去装孙子的装孙子,这会儿倒都蹦跶起来了,七月半诈尸啊?”
  众人落个没趣,讪讪,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