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厮装死，洒家不和你玩了——坚强，走，我们吃香蕉去！”
三巨头打闹了好一阵，艾小仙女才愤愤然地放过卡其色狂放。
后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很是有些皮糙肉厚的观感。
实际上艾小仙女就是趁机摸索一番他的身体进化程度，不然的话她三拳下去别说做姐妹了，大家能不能做同类都难说。
人能和人渣做同类么——正儿八经的物理层面的人渣。
身体检查结果良好，卡其色不愧是蓝星的共和国服务器主角，这身体进化程度虽然比起艾小仙女自己这种bug要差得远，但是以正常的进化——或者说变异程度来说，已经算快的了。
艾小仙女都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等过段时间的《普适性修炼方法》完善之后，给他一份试试水……
但目前来说整个《普适性修炼方法》的进度还有点停滞，老院长留给艾小天使的笔记，她还没能完全吃透，而且过段时间国家科学院那边的测试如果有新的结果，或许也会改写一部分当初神仙姐姐留下来的东西。
毕竟时代是一直在变的——神仙姐姐的老旧手稿里面，甚至还有把镭元素当成是一种辅助元素的猜想，很明显也是吃了时代的亏。
早些年那会儿别说是神仙姐姐了，就算一手托着苏联一手盖着太平洋，却依旧无敌于世间的米利坚，不还是把镭元素当成是灵丹妙药么。
他们疯狂地把镭元素加到各种能够加进去的东西里面，食品、化妆品、日用品甚至是玩具，那会儿他们把这种东西当成是十全大补丸一样的存在，即便是单纯的物理运用也觉得至少能当个夜间发光的荧光剂不是？
所以说废土不是空穴来风，辐射4里面的核子可乐老早就有原型了——西方的资本家相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把在储水罐的陶瓷内壁里面把包括镭元素、氡元素在内的其他元素，反正是能有天然放射性的那种，全都加进去，然后宣称这款储水罐可以将饮用水超级活性化，包治百病。
包治百病没做到，他们反倒是成功地为欧美地区的医院输送了不少口腔癌的患者……
当然啦，人类除了吃之外，最大的追求就是sex了，所以保健的镭元素内裤和保健的镭元素小雨伞应运而生——小雨伞还能发出夜光呢，多有情调！
后来的镭姑娘事件虽然成功地催生了米利坚的《劳工法》建立，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米利坚都还保持着对于放射性物质的狂热——小孩子都能买到真正的放射性玩具用以模拟核武，这谁敢信？
所以说现在很多所谓的磁疗包治百病，石墨烯延年益寿，都是如出一辙的玩法，人类最可怕的本质既不是无知也不是好奇，而是无知的同时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很容易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但这也有好处，那就是人类不甘愚昧，总能找到往前走的路。
其实这也是艾小仙女为什么不随随便便找人做实验的原因，她真要是有心，别的不说，单纯高天原那边挑选百十个雷部的执行官，就可以祸害出不少有用的数据出来。
可如果本身是为了造福人类的修炼功法，本质上却需要付出人类本身作为燃料的代价，那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所以除非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亦或者是有艾小仙女自己、卡其色狂放这种特殊的异变个体自然进化者可以充当小白鼠，不然她即便是面对九局和国家科学院，也只会透露基本的存在，不会给他们更多的信息。
大家重新恰着零食，聊起了其他话题。
“之前老庄你说的两千个小时可以熟练掌握一项技能，这个两千小时是指纯粹的学习练习时间吧？”
“那当然，摸鱼两千个小时没用的——就好比学高数一样，不认真地看，不会就是不会，认真的看了其实也未必能够搞懂，但是跟着解题的方法套进去算，起码应付一下期末考试没有问题。”
“说起期末考试。”艾小仙女就有点惆怅：“我经历过无数事情，曾经血战整个旭日帝国，拯救高天原，镇压过真实之门，却依旧在面对这个大敌的时候底气不足……我也想要奖学金啊！”
“这个得看成绩，学生会长没有优待的。”卡其色狂放疯狂摇头：“大小姐你说什么都没用，暗示也不行。”
“我没暗示！我也不缺这几百块！”艾小白花咬着衣角呜咽道：“一点都不缺……嘤嘤嘤！”
她虽然继承了艾小天使的记忆，但对于这些记忆更多只是如同‘看电影’一样的观感，不涉及到肌肉记忆的技能都没办法完美代入进去。
写字这种技能就可以完美继承，因为她自己也会。
所以一加一就算不说大于二，起码也不会小于一。
但是绘画就⑧行，虽然她可以咬着牙用自己无敌的身体掌控力成为一个精湛的人形复印机，但那玩意儿能叫绘画么？
真以为艺术就跟现在的人审美一样，音乐就是谁唱得调子高，画画就是谁画得跟照片一样像？
不存在的，那不叫艺术，那只能叫技巧。
就像是之前卡其色狂放说的那样，画工村的那些人终究只是画工，只会临摹某一种画。
现如今，艾小白花对于高数方面的知识依旧明了，各种词汇公式也可以理解，但是真要给她弄个书面公式题出来，那就有点糟心了。
做是能做，可做不做得对……咳咳，她可是全智加点的存在！怎么可能做错？
“坚强！有没有那种吃了就会变聪明的药？”艾小白花抓着坚强哥的衣袖：“就像是《永无止境》里面那种！实在不行的话吃了就可以好好学习的也行！”
“没有，那个……学习成绩比较好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因为大脑的犒赏系统比较发达，能够在这种学习过程中持续获得正反馈。”坚强哥比划了下：“就好像升级打怪一样，别人或许需要花时间去苦熬练习，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学习是类似玩游戏一样的存在，每解答一道题或者学到一个新的知识，都能够有相当迅速的正反馈。”
“为什么我就没有？”
“理论上谁都有，只是时间快慢而已，正常人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系统学习，完全掌握了某个知识体系之后，才会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亦或者感觉不到也有可能。”
“哇，这种体制好bug啊。”艾小白花咧了咧嘴很是有些羡慕：“这不是天生的学霸么，不公平。”
“有的也有失嘛，从生理层面来说，这种发达的犒赏系统会适应在生活里面的其他地方，所以一般来说这样的天赋型学生，欲念也比较强，性格多半都会有一定程度的缺陷，最少也是比正常人更易冲动易怒。”
“欲念？你的意思是……优等生其实都喜欢ghs？”艾丽娅摸着下巴脑补了一下：“就是那种看似麻花辫不起眼的眼镜娘，校服下面实际上则是带着绳艺的乳胶情调套装？而且是个超级nice的身材？”
坚强哥沉默了一下：“我能问一下，你说的这个麻花辫眼镜娘是谁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她认识一下，做一下学术层面的交流。”
卡其色狂放也跟着猛点头：“问问，就单纯只是问问，我们没别的意思。”
“叫三色院堇子，是一个日本姑娘，有空的话我介绍给你们认识。”艾小白花摆了摆手：“只不过你们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她男朋友胃口不好，只能吃软饭。”
“……”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正事。”艾小白花转移话题道：“我们谈点没用的吧，比如国际局势什么的。”
说是国际局势也不准确，确切地说是东欧那边有什么幺蛾子——连带着欧罗巴地区。
“要我说啊，你们欧罗巴那边存在感最强的就是不列颠了，成天脱欧，脱了这么久。”艾小仙女摇了摇头：“说不定以后人类迈入星辰大海成立蓝星联邦了，还能够见到把脱欧当成仪式的玩法。”
她倒是有去不列颠的打算，别的不说，猎马人……不是，猎魔人伦琴那边的战斗力测量仪器，是整个蓝星的神秘侧怎么也绕不开的关键道具。
旅行路线她都想好了，先去国家科学院总局，然后去北地，顺带还可以见见金夫人的老家环溪观原址——尽管整个环溪观都被宋家家主搬走了，可是原来那三十亩桃花林可还在呢。
要不怎么说环溪观闷骚呢，你说一帮大猫小喵都穷得吃不起饭了，三十亩桃花林却还一直都留着，神仙姐姐虽然是高门大户出身，可貌似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过的都是苦日子。
北地去完了自然就是顺带着去东欧——在这之前她要去南棒那边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起码把利息收回来。
有些牌桌，不是南棒这种选手能上桌的，这个道理她得让南棒的搅屎棍记清楚。
“就是那种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但都要延续的祖宗之法？”并不知道艾小白花已经在规划搞事大纲的卡其色狂放摸着下巴畅想了一下：“这个可以代入到战锤40k里面嘛……想想还真是有点带感。”
“不列颠能撑到星海时期就好了。”坚强哥说着不屑得很：“他们还停留在往日的荣光里，至始至终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列颠作为蓝星的世界级大国……”卡其色狂放沉吟着，想要把给阿三哥的评价再给不列颠整个活儿。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骂人了。”坚强哥无奈地摆了摆手：“我就这么跟你说——在不列颠，有这么一个机构，一共有535名雇员，其中29个人涉险家暴，7个人曾经因为诈骗罪而被捕入狱，117个人曾经直接或间接干涉商业操作，搞跨过至少两家企业，71个人因为个人征信不佳甚至申请不到信用卡，84个人有过酒后驾车被捕的案底，74个人曾经因为吸毒或者贩毒而坐牢，甚至还有8个曾今入店行窃被当场抓住——这些人组成的机构，你知道这是什么机构吗？”
“等会儿，就算这些人全部是重复作死，互相属于同一个集合，那么也至少有117个人有问题对吧？”艾小仙女眨了眨眼：“五百多人的机构，一百多名员工有案底，这还能行？”
你们资本主义就是这么宽松的？
“怎么不行，这个机构它的名字叫不列颠国会。”
“……那些都是议员？”
“对，都是，我这都还没算几个因为大打出手所以直接坐牢服刑的。”
“还行，颇有我大萌风骨，不要怂就是干。”艾小白花点了点头，和狂放咬耳朵：“顺便也有点魏晋名士风骨，他们那会儿服用五石散嗨死是风雅事情来着。”
“魏晋风流不是常态……那本身就是个发展畸形的年代。”
“你看不起我魏晋名士竹林七贤？”
“对，没错，我就是看不起。”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不是服用五石散就是炫富，清谈有个屁的用处，清谈误国，实干兴邦。”
“嗯，我也觉得。”艾小天使和他握手：“达成共识，我也看不起竹林七贤。”
“看不看得起那是后人评说，人家本身倒是过自己的日子，我们都是妄议他人的剑键盘侠而已。”卡其色狂放叹了口气：“还是要好好努力，多干点事业——大小姐，你知道怎么样的人生才能够获得快乐吗”
“额……混吃等死？”
“不是，是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源，来满足自己的马斯洛需求层次里面的自我实现需求。”
“哦，然后就可以混吃等死了，对吗？”
“……对。”
“那不就得了。”艾小仙女摊开手道：“我已经过了你说的那个阶段了，现在还是混吃等死适合我。”
卡其色狂放能说什么呢？
他一边巴不得这个不安定的家伙混吃等死，可是一方面又觉得她的天赋，一旦能够利用起来不知道可以做出多大的事业来，矛盾得很。
只是人世间确实是没有事事都如意的，就如同理应一帆风顺的东山大百年校庆，这大半天时间幺蛾子不断一样，无非就是事情大小而已——这会儿就又出事情了。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急促的铃声提示着这不是一个通讯电话，而是一个视频请求。
视频的请求人，是渣女悠。
蓝星三巨头对视一眼，纷纷放下手里的零食，目光凝重地凑了过来。
『喂？大小姐？』渣女悠的声音从艾小白花的手机里传出来：『出事情了！』
“不要急，急也没用，慢慢说。”艾小白花很沉稳。
『我们学校的服务器崩溃了！现在这边一片混乱……』
“这次又是谁？真实之门？南棒的景福宫？还是说有别的谁想要浑水摸鱼？”
『啊？』屏幕那一头忙碌的渣女悠抬起头：『不是，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我是问，下黑手的是谁？”
『黑手……没有黑手啊。』渣女悠挠了挠头：『就是单纯访问量太大，把我们学校的服务器挤崩了而已。』
“……哈？”艾小白花一个战术后仰：“五号机房那个配置，被挤崩了？！”
你特么在逗我！大几千万的设备连个校庆都应付不过来？
『不是五号机房啦，是学校本身的服务器。』渣女悠翻了翻手边的笔记，找出一个字迹潦草的规划：『之前不是出了个手游联动吗？然后这边就——等一下，大小姐你先回答我，你还记得你在本子那边开发的页游么？』
“页游？什么页游？”全智加点过目不忘的艾小白花睁着眼睛一脸无辜：“是兄弟就来砍我？”
『不是啊，是你做的那个砍口垒！』渣女悠放下笔记本：『已经成爆款了！再加上其他的几个手游的联动，东山大这边官网的百年校庆活动礼品码兑换页面涌进了太多的访问量，结果就自然崩了。』
“还行，这么丢人的。”艾丽娅捏了捏眉心：“那些用户什么反应？”
『当然是骂人啦，说我们东山大玩不起的，也有说我们东山大丢人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心情不好肯定就得带节奏，我这边正准备把兑换页面接管过来呢。』
“这样，告诉他们，砍口垒页游那边全员发放玩家福利，就……先发一万，再发一万！”
『啊？一万？』渣女悠惊了：『这样会不会太多了点？』
“六十连保底，不多，不多。”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太好？运营那边很难做的。』
“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回档——”
『你这样会玩崩掉一款好游戏的！开服那会儿，砍口垒648的单子，他们氪了至少一万单！』
“那……福利给少点？”
『少点好，少点好。』
“可是少了的话他们不会失忆……这样吧，送一个十连的资源，有错误要送，没有错误制造错误也要送，送到他们恨不得我们天天维护服务器的程度。”
『好吧，我去办。』渣女悠点了点头，关掉了通讯。
坚强哥算了一笔账，惊讶道：“页游这么赚钱的吗？”
648的数字是因为兑换美金汇率导致的，其实原本的整数为了好兑换100美金，只是因为某果内购的最高价格就是不能超过99.99，所以这个价格换算的时候也就等于99.99美金这样算。
所以最开始设计的时候，这款蓝星版本的砍口垒页游就为了以后移植到移动端平台做了很多预设，氪金单发上上限固定了这么一个价，即便是在日元区也懒得改。
而且换算成日元还挺好算的，就是一万日元整，即便偶尔的汇率变动也不过波动几块钱的差距。
一万单的话，扣除这样那样的运营成本，起码五百万的利润是没跑了——这可不是毛利，而是动动手指修改数据就能换来的纯利润！
“在国内，页游的流水低于一千万基本等于白给。”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也就是在本子那边还能有点赚头，想要移植回来的话有很多东西都得重新考虑一下……不过国内的话联营成本很高也是事实，推广什么的我们这次算是沾了东都学联的光，基本没花什么钱，却刚刚好捕获了最合适的玩家群体。”
氪金游戏的最合适玩家群体是谁？当然是人傻钱多速来的学生仔——尤其是闲得无聊的大学生。
东都学联这片韭菜田可谓是长势让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