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夜色之下,宁静的行居院中。
肖竹没有睡意,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待。
他在等老温。
自从老温离开之后,肖竹就满怀期待。
以他对老温的了解,他能猜想得到老温离开前说的“有事要处理”,必然是指处理对付唐麟的事情。
很快,一个脚步声轻轻而来。
老温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显露着计策得逞的胜利笑容。
“公子,您果然还没有睡。”
老温开口。
肖竹站起身,激动的上前,“老温,你是不是安排好了如何干掉唐麟?”
“安排干掉唐麟?”
老温故作诧异。
肖竹一愣,“难不成你不是去处理干掉唐麟的事情?”
“公子啊,你可真是轻视了老奴啊,区区一个少年,何须费尽安排,只要与周建修稍稍说上几句话,即可要了唐麟的命。”
老温轻笑。
肖竹有些不痛快:“老温,你可别小看了唐麟,那家伙简直就是炼狱里跑出来的鬼!”
“是嘛?那他现在可算是回老家了,回他的炼狱里去了,哈哈……”
老温从轻笑到放肆的笑,仅在转眼之间。
肖竹愣了愣,随即惊喜:“老温,你什么意思?唐麟已经死了?”
“不错,轻而易举!”
老温得意洋洋。
肖竹好奇不已,赶忙追问事情经过。
老温不紧不慢。
其实事情缘由,确实不算复杂。
老温手持着肖氏一族的身份令牌直闯城主府。
他告诉周建修,肖竹为了报今日遭受羞辱的仇恨,已是派出最顶级的杀手除掉唐麟。
周建修原本对此不以为然。
应该说,周建修也很想唐麟赶紧被干掉。
然,老温话锋一转,对周建修说:“听闻,少城主与阮玉儿关系匪浅?”
听此,周建修心间“噗通”了一声。
当即开口,“还请温主事向肖公子求情,求肖公子莫要伤害阮玉儿。”
“老仆正是为此事而来。”
老温告诉周建修,他之所以亲自登城主府,就是为了来提醒周建修——杀手已经出动,想要保住玉儿的性命,就赶紧把玉儿接到城主府,免得被杀手一块杀了。
周建修也算是聪明人,可在玉儿的生死安危上也犯了糊涂。
他听信老温所言,立即指派卫士去请玉儿。
然,老温拦阻他:“少城主,阮玉儿与唐麟的关系十分密切,若是你把我家公子派出杀手的事情告诉阮玉儿,那岂不是出卖了我家公子?”
“这……”
周建修一时不知所措。
老温道:“老仆有一办法,不知少城主可否愿意。”
“请温主事指教。”
“你派卫士假扮成杀手去击杀唐麟,吸引唐麟的注意力,而后再派人趁唐麟顾及不到阮玉儿之时,将阮玉儿悄悄绑来城主府……”
“是个好办法。”
周建修没有多想,就按照老温的指示行事。
他哪里想到,在假扮杀手的卫士之中,有老温安排的卧底。
卧底把刻有“城主府令”的令牌丢给唐麟,让唐麟一路杀到了城主府。
周建修更加没有想到,他以为自己是依照老温的计划行事,可结果却是他自己就是老温计划之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在假扮杀手的护卫们将阮玉儿绑回城主府之后,老温便直接启动杀手,把周建修杀了,还把玉儿从城主府带到了行居院。
肖竹听着老温讲诉全过程,不由露出吃惊的表情。
“老温,你这老头子未免也太可怕了,这才几个时辰,你居然就……”
赞许之言都有些词穷。
老温淡淡一笑,继续道:“公子,如此一来,阮玉儿就在我们的手里,而我们对外可以声称,是我们肖氏弟子从周建修的手里救下了阮玉儿。”
“妙!太妙了,哈哈……”
肖竹笑得合不拢嘴。
但笑了一会儿,肖竹就止住了声音:“等等,老温,你刚才不是说唐麟已经回‘炼狱’老家了吗?他不是死了吗?那我们抓阮玉儿还有什么用?”
肖竹并不知道玉儿是阮氏亲族,有授权骊山通行证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