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来桐州之后有的,她自小产之后,月信一直不稳,因此两三个月没来月信,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水土不服。后来觉得身子有些重,担心是害了病,才请了郎中。那时候,徐青的彩礼已经备好送去祁府了。
柳姨娘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她想要这个孩子。她去求徐青,跪在石阶上磕头。
徐青心软了。
现在这个孩子是来桐州之后有的,她自小产之后,月信一直不稳,因此两三个月没来月信,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水土不服。后来觉得身子有些重,担心是害了病,才请了郎中。那时候,徐青的彩礼已经备好送去祁府了。
柳姨娘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她想要这个孩子。她去求徐青,跪在石阶上磕头。
徐青心软了。
徐青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柳姨娘垂泪道:“可奴的身子,爷不是不知道,如果这孩子不留着,怕是没下回了。”郎中诊过脉,是个男孩儿。
徐青冷静地给柳姨娘摆了三条路,道:“给你三条路,你选一个。打掉孩子,抬你做贵妾,以后有时儿给你养老。”
她疯狂摇头。
“第二条路,你生下孩子,孩子进族谱,和你一起去庄子上,待他成年,给他五十亩良田,你和孩子与我此生不相见。”
她愣住,微微张开嘴,不知道如何说话。
“第三条路,你生下孩子,孩子留在府里,你去庄子上,但是不能进族谱,入奴籍,待他长到十八岁,送去充军,自寻出路。”
她骇然,三条路,她都不想选。她想让孩子在府里,有爹有娘地长大。
祈求的眼神送到徐青那里,得来徐青一个冷漠的背影。这也是你的孩子啊,刘姨娘想这样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声音来。
春风料峭,吹着她单薄的衣衫。她跪坐在阶前,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天大地大,徐府也大,竟容不下她和孩子呢?
他给了她时间,到祁安进门,都没逼柳姨娘做出回答。
祁安说自己心存芥蒂的时候,还是让徐青有些难堪。祁安回屋,徐青去前厅,和师弟喝酒。
新婚燕尔,一脸愁色,在师弟面前不用掩饰。
师弟诧异,道:“进族谱此生不想见,相见便是主奴之别,而非父子之亲。师兄真这么说的?”
徐青点点头,道:“我得给祁家一个交代。”
师弟点点头,道:“嗯,毕竟是岳家,祁家待咱们不错。”新娘子进门的时候,六十八抬嫁妆真的唬人。
“可我还是觉得,师兄这么做,绝情了些。对孩子绝情了些。”
徐青咂咂嘴,或许吧。
下午,徐二夫人来找祁安说了会儿话,安慰、开解了祁安。见祁安情绪稳定,不似胡乱发脾气的大小姐模样,对府中事宜也条分缕析地知晓一些,愿意关心、询问,对这个年轻的嫂嫂心中生出几分满意来。
使人知会了徐青一声,即使把徐青从酗酒中扯出来。
徐青呼了一口酒气,抱了祁安到床上。祁安愣愣地看着他,他便自顾自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