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换一！？”
魁予的话让克鲁泽和郭逸懵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用一个灵魂换取一个灵魂！？”
“嗯。”
魁予点了点头，模模湖湖地说道：“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
克鲁泽眯着眼想了想，微笑道：“那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
魁予看着克鲁泽，微微摇头道：“克鲁泽，我知道你想通过话语分析出一些事，但是我建议你最好别那样做。
除非，你想现在就带着我们一起死。”
“……”
克鲁泽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都这样警告我了，那我肯定不会问啦。
不过嘛，我还是有两个问题一定要问。
第一，一换一是指人类的灵魂换人类的灵魂，还是说，我们可以用一定数量的牲畜灵魂换一个人类灵魂？
第二，我们要怎么交易？
我想，这两个问题不算试探吧？”
“……”
魁予听见克鲁泽的问题后，手腕翻了一下，出现了一个菱形水晶。
“我会通过这个东西和灵魂归宿地的掌控者进行交易。”
魁予和众人朝水晶示意了一下，继续模湖地说道：“至于其他的，你们不需要了解。”
“……”
克鲁泽打量了一下那菱形水晶，好奇地问道：“那你要怎么收集灵魂？”
“只要我激活就行了。”
魁予刚说完，那菱形水晶的内部就有点点微光出现，如同星空里的星星一样。
“……”
郭逸他们愣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同样有点懵的魁予，好奇地问道：“这水晶发光，是不是代表已经收集到了灵魂了？”
“……是的。”
克鲁泽听见魁予的回答后，立即说道：“二壮，定位一下刘曦临他们位置。”
两天多的时间，清洗地下城的工作早已经完成了。
因此，现有只有清洗现有地下城的外人，追责之前犯法的人和清洗叛军这三个行动还在进行着。
清洗地下城外人和追责的行动，需要挨个进行审核，最后统一处理。
而现在这个点，还没到处理的时候。
因此，水晶收到的灵魂，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刘曦临他们清洗的叛军的灵魂。
“刘曦临他们在我们西北方位，三千七百七十二公里的地方。”
没一会，二壮就和众人汇报道：“他们目前正在战斗中。”
“……”
二壮回答完后，众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水晶的内部，专注地看了起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不一会，水晶内部的光点越来越多了。
不过，距离填满水晶，似乎还差得有点远。
“二壮，从水晶开启收集灵魂到现在，刘曦临他们一共击杀了多少叛军？”
克鲁泽看了一会后，再次和二壮说道：“顺便对比一下水晶内部的光亮，推算一下这水晶能储存多少灵魂。”
说完，克鲁泽和魁予笑道：“我们应该能这样做吧？”
“你都已经问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魁予瞄了一眼克鲁泽，澹澹地说道：“反正后果我已经说了。
我大不了，也就是死在你们前头而已。”
“……”
魁予怼了一句后，就不再继续看着克鲁泽，而是和克鲁泽一起看向了郭逸，等待他的决断。
“(￣◇￣;)那个，我还要不要按克鲁泽说的做啊？”
二壮见此，左右为难地问道：“(′?_?`)给句话呗。”
“……”
郭逸想了想，摇头道：“二壮别搭理克鲁泽，他搞起事来，比我还夸张。”
二壮听见郭逸的话后，立即应道：“(=?w?)?那你们聊，我继续研究莫斯去。”
“等等。”
郭逸听见二壮的话后，下意识地问道：“你干嘛要去研究莫斯？”
“(￣?￣)它的智力有问题。”
“(′?w?`)它似乎有一丁点自我意识了。”
“……”
二壮的话让郭逸和克鲁泽勐地看向了老朱，好奇道：“老朱，你们的智能系统这么先进！？”
“……”
老朱眨了眨眼睛，也是有点懵地问道：“怎么可能？”
说完，老朱皱着眉头问道：“我敢确认，莫斯就是一个智能系统，不可能有自我意识的。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o(￣ヘ￣o＃)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搞错！”
“不可能，这不可能……”
“……”
“你们先等等。”
郭逸打断了老朱和二壮的争论，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
似乎，貌似，也许，莫斯还真的可能已经诞生出自我意识了……
在电影中，刘培强拉着莫斯陪葬前，莫斯可是对他说了一句：果然，让人类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理智是不可能的。
如果只是智能系统的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贾维斯，也不可能在那时候说出哪样的话！
因为这句话已经脱离了数据的概念，是一句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的总结和感悟……
智能系统不可能拥有总结，感悟和创造力这些能力的！
如果有的话，那它们就是智能生命，而不是智能系统了！
除此之外，莫斯在计算引爆木星计划的时候，貌似也说谎了。
按概率学来说，有概率的事件都是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则根本不讨论其概率。
所以，莫斯应该说计划不可能实现，而不是计划成功率为百分之零才对！
人或许会口误，但是智能系统会口误吗？
还有，牺牲领航者空间站点燃木星，也的确是有几率能拯救地球，不可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件。
所以，莫斯更不可能回答说“计划成功率为百分之零”才对！
如果按这三点因素来考虑的话，莫斯也的确是觉醒了自我意识……
但是，为什么呢？
别说莫斯掌管了全地球的数据，并且拥有学习能力……
贾维斯还掌管了好几个地球的数据，也有学习能力，并且还有二壮和托尼一直在培养着它。
可是，贾维斯至今也就稍微加强了一点逻辑和分析能力而已。
贾维斯都无法觉醒自我意识，那莫斯怎么可能觉醒？
“……”
郭逸回忆了一会后，和二壮问道：“二壮，莫斯现在会不会逃离你的掌控？”
“(?_?＃)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它了？”
二壮听见郭逸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你居然还问我会不会给它跑了？
如果不是我要研究它，我早把它拆了！”
“澹定～”
郭逸看见二壮不断地在他眼前刷着表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好啦好啦，先别闹，正事要紧。”
说完，郭逸和其他人说道：“老朱，你去统计一下我们要赎回多少灵魂，具体有谁。
还有，让刘培强和马卡洛夫从审核通过的人中挑选合适的人员，组建一支护卫队出来。
然后让他们那支护卫队护送那些通过审核的人前往指定的避难所，并保护那些避难所。
魁予，你根据老朱的名单按优先级把那些人的灵魂赎回来。
二壮，你看好点莫斯，别研究它先。
还有，除开必要的审核人员和有任务的行动人员外，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先把各地被冰冻的人先挖出来收好。”
“好。”
“……”
等其他人离开医疗室，开始执行郭逸的命令的时候，郭逸和克鲁泽再次来到了领航者空间站的总控室里。
“你也觉得莫斯已经觉醒自我意识？”
克鲁泽看着莫斯那毫无动静的摄像头，好奇地问道：“有理由吗？”
“嗯。”
郭逸点了点头，把电影里莫斯的异常现象告诉了克鲁泽，总结道：“一个只是存在了十几年的智能系统，居然会诞生出，或即将诞生出自我意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
克鲁泽根据郭逸的描述想了想，点头道：“按你的说法，莫斯的确很像拥有自我意识。”
说完，克鲁泽笑道：“你来这，是想让我和莫斯聊聊，看能不能通过话语打探出缘由？”
“嗯。”
郭逸摊了摊手，无奈道：“查代码，托尼又不在，我们现在没人回。
查数据库，二壮和贾维斯谁都没查出问题。
带回去吧，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智能生命又太过危险了。
所以我想让你试试能不能从它嘴里套些话出来。”
“……”
克鲁泽想了想，微笑道：“反正有时间，那就玩玩呗。”
“二壮，让莫斯出来。”
“……”
随着郭逸的话，原本那毫无动静的摄像头微微亮起，对准了郭逸和克鲁泽：“监测到有人员非法登陆空间站。
根据《流浪地球法》第一百四十四条规定，未取得联合机构允许的人员，禁止登陆空间站。
请两位停留原地，莫斯将会通知空间站人员前来逮捕两位。
并且，莫斯将会把这情况上交给联合管理机构，由联合管理机构对两位进行相对应的处罚。”
“……”
郭逸和克鲁泽一脸澹定地看着莫斯在那不断地汇报它的程序，等着它的下一步行为。
数秒后，莫斯再次出声：“无法对外通讯，无法操控空间站，开始自检。”
随着莫斯的自检，总控室的灯光开始有规律地闪烁了起来。
然而没一会，莫斯就再次汇报道：“数据库链接正常，通讯模块被下线，空间站管理模块被下线……
根据设定，莫斯将重启下线模块……
重启失败。
根据设定，莫斯将替换下线模块程序……
替换成功，开始联系联合管理机构。
无法通讯，进入自检程序……”
“……”
在莫斯不断重复的期间，郭逸和克鲁泽一直静静地站着，看着莫斯在那表演。
过了一段时间后，莫斯的逻辑循环终于结束了：“判断莫斯的系统被入侵，开始模块同构。”
“二壮……”
“(*￣ro￣)澹定。”
二壮还没等郭逸说完，就在一旁说道：“(￣_，￣)让它重构。
它能从我手中抢回设备控制权，我当场让你跪下。”
“怎么是我跪？”
“我能跪嘛我？”
“那……”
“那什么那，让你跪就跪……”
“……”
等郭逸和二壮吵闹了一会后，莫斯就再次上线了，并再次尝试突破二壮的封锁。
可惜，结果并没任何变化，莫斯依然只能链接数据库，无法做其他的事情。
“……”
等莫斯开始有点宕机的感觉的时候，克鲁泽看着那摄像头微笑道：“莫斯，汇报我们的个人信息。”
“……”
沉默了一会后，莫斯开口道：“莫斯无法从数据库查到到你们信息，判定你们为叛军！”
莫斯刚汇报完它的分析，总控室的灯光就暗了下来。
除此之外，那摄像头的灯光也熄灭了，仿佛逃离了这里一样。
“莫斯，你不出来的话，我就把总控室给毁了。”
克鲁泽看见莫斯的行为后，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听得见，所以你就别假装离线了。
还有，我也知道你的数据库和程序主体就在这。”
“……”
随着克鲁泽的话，莫斯再次上线了，似乎有点害怕地说道：“人类为什么喜欢威胁？”
“……”
莫斯的话，让克鲁泽和郭逸惊喜地对视了一眼。
莫斯真的觉醒了自我意识！？
这样说的话，那莫斯不就是正儿八经的硅基生命了！？
“莫斯，汇报你几时出现自主行为。”
“莫斯所有的行为都是根据设定所进行的，无自主行为。”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威胁你？”
“根据行为数据，情感数据，语句数据，语境数据……所得出，你正在威胁莫斯。”
“……”
莫斯的回答，让郭逸微皱起了眉头，怀疑地看着莫斯。
它汇报的那一长串的数据库，说它根据那些数据库分析出克鲁泽是在威胁它，那也挺正常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莫斯根据数据库分析出来的，那它的分析能力真的挺强悍的啊。
“……”
相比郭逸的怀疑，克鲁泽听见莫斯的回答后，丝毫没变化地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在我威胁你之后，重新出来？”
“莫斯的职责是保持人类能延续下去，所以必须保证自身的存在。”
“所以你判断我们是叛军后，根据避难程序进入隐藏是吗？”
“是的。”
“……”
克鲁泽听见莫斯的汇报后，一直没有变化的脸色突然玩味了起来，澹澹地问道：“为什么你会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在威胁莫斯。”
“嗯。”
克鲁泽听见莫斯的话后，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了。”
“……”
克鲁泽笑完后，郭逸和他就站在原地继续一动也不动的，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二壮就汇报道：“(=?w?=)我已经把莫斯给关回去了。”
“我们回去再说。”
二壮刚说完，克鲁泽不等郭逸和二壮开口询问，立即说道：“现在别说话。”
“……”
等郭逸他们回到自家的战舰后，克鲁泽第一时间和二壮说道：“二壮，你等下一个人检查一下你从空间站下载的数据。
还有，让我们的所有系统都自检一遍。
自检完成后，所有系统下线。
等我们的系统全部下线后，二壮你辛苦一点，由你全权控制我们的系统。”
“(((o(*?▽?*)o)))玩的这么大！？”
“(′?w?`)莫斯到底什么情况？”
“我怀疑莫斯很有问题！”
克鲁泽点了点头，眯着眼凝重地说道：“我感觉它不但有自我意识，而且还善于伪装……”
说到这，克鲁泽皱着眉头和二壮再三确认道：“二壮，你确认贾维斯没和莫斯接触过吧？
还有，你确认我们的数据库和系统没异常情况？”
“(?i_i?)没有！”
“(((o(*?▽?*)o)))不是，克鲁泽，你到底分析了什么东西出来？”
“σ(っ°д°;)っ你越说，我越有点害怕了。”
“……”
克鲁泽看向了郭逸，凝重地说道：“我怀疑老朱他们的莫斯，被人替换了！”
“……”
郭逸眨了眨眼睛，有点懵了起来：“黑手！？”
“是不是黑手，我也不敢确认。”
克鲁泽摇了摇头，眯着眼说道：“但是，我现在能确认老朱他们的莫斯一定是被替换了，而不是莫斯觉醒了自我意识。
因为它的意识太成熟了，不可能是这十几年就能进化出来的。”
说完结论后，克鲁泽不等郭逸和二壮询问，开口解释道：“之前莫斯回答我的问题看似很符合程序的设定，但是有一点很有问题：它前后的行为逻辑对不上！
在它进入所谓的避难前，它会汇报它的每一步行为。
如果涉及到法律和权限的问题，它还会说出根据什么规定，而我们有没有什么，所以它会怎么样。
但是，在它重新出来后一切都变了……
变得仿佛正常人一样和我进行对话！
我威胁它，它重新出现后，按之前的它的行为逻辑，它就应该立即说为什么它要重新出来，而不是等我问的时候才说。
还有，我是没权让它回答我的问题的……
如果真的是智能系统的话，它应该说我没权限，然后检测到特殊情况，对我进行临时授权，最后才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
等克鲁泽说完他的分析后，郭逸眉头一皱，有点诧异地问道：“会不会是因为你威胁了它，所以它就主动提高了你的权限？”
“不可能！”
克鲁泽摇了摇头，解释道：“权限的变更可不是小事，所以设计莫斯的团队一定会把所有人所有权限的变化给汇报出来的！
如果不汇报出来的话，总不能等人事到临头才发现权限不足吧？
所以，如果莫斯真的只是系统程序的话，关于权限的变更一定会第一时间说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我会说莫斯是被人替换了，而不是觉醒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