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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远京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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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流风家来说七八三年是个多事的灾难之年。就在这年深秋流风家第七代家长流风西山缠绵病榻八年后终于没能熬过第九年一命呜呼。
  
      应该说流风西山是对得起自己的继承人的。去世时候他给继位者留下了一百万军队、充裕的国库和运转顺畅的政权机构只要继承人的智力能在平均线以上的话国家都不会搞得太糟糕的。
  
      可惜的是他的三个儿子都不在此列。大儿子流风森传说能跟大猩猩下棋斗得旗鼓相当。而他的两个弟弟也好不到哪去流风清十次中有五次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对而流风明二十五岁就不用戴口水罩了。
  
      这简直是颠覆遗传学所有理论的噩梦学者们无法解释如此睿智的父亲却有三个奇蠢无比的儿子这就跟母老鼠生出了小猫崽一样不可思议。
  
      走投无路学者们只能暗示说:“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流风西山的夫人回家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而这样的事情一共生了三次!”
  
      这个不解之谜实在是流风家的不幸而紫川家的大幸。为了在这三兄弟中挑选继承人流风西山绞尽了脑汁但这三个活宝实在是“没有最蠢只有更蠢”直到临终前不久他才回光返照地终于想通了:“既然三个一般蠢其实选谁都一样的。”
  
      他叫来三个儿子:“儿子们啊你们都一样的优秀老爹我为了流风家族的长久未来决定用一个简单又公平的方法来决定了!”
  
      这个简单又公平的方法是什么呢?
  
      那就是抽签。
  
      在流风家宗庙殿堂家族的众位重臣齐集流风西山当场写了三张签然后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来吧在我流风家族的列祖列宗面前看看天意属谁了!”
  
      事实证明老天爱傻瓜特别是蠢得出类拔萃的那类傻瓜。一分钟后流风森兴高采烈两个弟弟哭丧着脸重臣们齐声道贺:“恭喜森殿下!”大家把奄奄一息的流风西山丢下一拥而上地朝新主子示好。
  
      流风西山孤独地躺在轮椅上无动于衷地看着兴高采烈的胜利者和沮丧的失败者他已经看破了人世的人情冷暖太子产生以后自己在人世的最后作用已宣告终结了流风家有了新的家主臣子们再来侍奉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主已经毫无意义。
  
      他正在浮想联翩着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爹爹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转过头来面前是在场人中唯一的女性那个一身戎装的俏丽女子。在那群阿谀奉承的政客和高官中孤傲的她就如荒漠中的雪莲一般引人注意。
  
      望着她流风西山痛心不已上天给了她越所有男子的才华为何不给她一个男儿身呢?
  
      两人默默对视父亲和女儿过去和如今的名将一个时日不多另一个却正值风华正茂拥有着无限宽广的未来。
  
      “霜儿委屈你了!”
  
      “爹爹你多虑了这样很好。”
  
      “限于祖宗家法我不能立你为家主但将来……”流风西山毫无焦点的瞳孔茫然地凝视着被人群所围绕的那个红光满面的幸运儿低声说:“我去后你废了他自己做家主。”
  
      流风霜一震她也轻声说:“这种事绝无可能。”
  
      “可以的你也应该如此。”流风西山喃喃说:“没料到阿恒走得比我还早。将来流风家就全靠你了……拜托你了霜儿啊……”
  
      老人的头颅慢慢地垂下嘴角流淌出口水他睡着了。
  
      凝视着父亲斑白的头流风霜的眼中溢满了泪水仿佛是怕惊醒睡梦中的老人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爹爹请放心吧。”
  
      一周后流风西山去世。
  
      新任家主流风森的相貌实在让人不能恭维他个子粗壮驼背手长脚长头又粗又硬额骨和下颚难看地凸出来小眼睛在深凹的眼窝里多疑地闪烁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浓密毛。
  
      看到他的第一眼人们往往会想起一种具有智慧的灵长类生物甚至流风森最爱吃的食物也是——当听到这没有人不惨叫出声——香蕉!
  
      他的性格也像猩猩他贪婪、自私、猜忌、暴躁——人类所有的美德他压根就忘在娘胎里没带出来。没有父亲老谋深算的智慧也没有足以吸引部下的人格魅力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凡是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人通通杀掉!
  
      就在登基的当天他迫不及待地召集忠于自己的军队进城包围了两个弟弟的府邸——若真能顺利的话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斩除了将来分裂的萌芽也能在历史上留下个“为大业挥泪斩亲弟成大事不拘小节”的美名。
  
      古往今来这种宫廷事变多得不计其数而胜利者历来拥有不受谴责的特权。
  
      但事实证明流风森完全不是那块料。要杀掉两个弟弟只需要一杯毒酒、一个刺客就能解决了但为了显示新任国君的赫赫威风也怀疑部下将领的忠诚流风森特意从遥远的西北荒原向当地土族部落借了整整十万的蛮兵这批野蛮人部队浩浩荡荡朝远京杀奔而来烟尘滚滚——
  
      没等大军杀到远京城内的每一只蚂蚁都在奔走相告了流风清和流风明觉得自己还没学到左加明王的本领能自个抵挡一路大军他们忙遥遥招手说声拜拜然后一溜烟跑了。
  
      西北的艰苦环境培育了土族坚韧的生命力也造就了他们恶劣得无以复加的生活习惯不通廉耻不惧生死这是对土族人最好的形容他们根本与文明世界格格不入。
  
      比如说在土族人脑里他们根本没有茅厕、洗手间的概念因为在他们家乡辽阔无边的沙漠里哪里不能随地解决生理问题?而为这个专门盖个茅厕土族兵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城里人真麻烦这么大一座城难道还装不下几泡屎吗?何必特意跑那么远?”
  
      于是他们把家乡“良好”的生活习惯也带到了远京来。
  
      从此远京市民有福了他们每天出门都“惊喜”地看到门口又多了一坨或者几坨屎不到一周繁华的远京臭气熏天大街上简直无立足之地而且这些黄白之物以每日十万坨的度递增。
  
      市民们恐惧地现如果照这样的度展下去不到半个月整个远京城就会被一堆巨大的土黄色、潮湿、粘性物质——简单来说就是屎——淹没了。
  
      进城的土族部队招致了远京市民的强烈反感但比起他们的其他作为随意大小便真的只是小事一桩了。平时只见过黄沙戈壁骆驼和仙人掌次见到城市里年轻貌美婀娜的美女们土族兵眼里都要喷出火了:“这婆娘硬是要得!”
  
      沙漠部落历来崇尚武力和勇士结婚时都是新郎用绳子把哭哭啼啼的新娘子绑在骆驼上“抢”回家的很自然的蛮族的勇士们也当仁不让地把这个“良好”风俗在远京扬光大了。
  
      众目睽睽之下土族蛮兵当街猥亵、掳掠妇女一时间远京城内女性人人自危——当然丑女是不用担心的但偏偏是她们叫得最凶:“哟哟好可怕好可怕哟!人家都不敢出门了耶!那可怎么办好耶!”那架势好像是生怕全世界人民不知道“人家”是有资格被抢的。
  
      旁人只好安慰她:“蛮族兵只是野蛮而已他们的眼睛并没瞎您安全得很……”
  
      听到蛮族兵在胡作非为远京城内的守备部队和警察连忙赶来劝阻好言相劝不料勇士们自觉神圣的婚姻自由受到了侵犯眼睛一瞪:“你以为俺们土族勇士好欺负的吗?”
  
      酋长一声令下上千野蛮兵捋起袖子把守备兵和警察揍了个头破血流顺手把城内的守备大营也给砸了。眼看蛮兵人多势众守备官兵向远京卫戍司令部报告此事要求出动部队镇压蛮族兵的蠢动捉拿肇事者但流风森此时正需要蛮兵的助力来对付两个弟弟呢指示说:“都是兄弟部队以友谊为重大局为重!”
  
      开了这个头蛮兵们越加肆无忌惮他们根本不像支军队而是一支集合起来的大型强盗团部队军纪坏得一塌糊涂擅离职守、抢劫、强*奸、杀害平民、洗劫店铺这些通通是家常便饭。
  
      尽管语言不通但这并不妨碍蛮族兵们干得热火朝天刀子就是最好的翻译!
  
      警察局被烧了守备营被砸了没有法律没有尊严无人敢阻拦无人敢反抗一切秩序荡然无存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远京城内鬼哭狼嚎如同人间地狱。
  
      通常情况下蛮族兵只需踹开大门眼睛一瞪识趣的屋主自然低头顺耳地微笑着奉送上家中的所有财产——哪怕连斜眼看一下这群凶神恶煞都是危险的稍有忤逆这群蛮族兵会立即利索地把全家老小通通挂到屋檐上吊死!
  
      一周后混乱的局面展到了颠峰就连皇宫也成了蛮族们掠夺的对象皇宫正殿被掠夺一空当皇宫卫队赶来时那群蛮兵才挟着金丝地毯和雕花玉瓶扬长而去。
  
      看着被割去了两条腿的皇位宝座(蛮兵怀疑那两条凳腿是金子做的)流风森的表情实在难以形容。
  
      每天太阳一落山那些土族蛮兵就在大街中心架起火堆——拆各处民房的门板、屋粱和家具烧起的火堆——烤烤着红薯和抢来的猪、鸭、羊喝着土酿酒搂着抢来的女人乱啃乱摸女子凄厉的哭喊呼救声和男子荒淫的荡笑顺着晚风飘荡。
  
      绝不能说蛮兵们跟野兽一样野蛮他们自称自己民族文化源远流长尤其以歌舞最有特色。当蛮兵们喝到半醺醺时表演就开始了。
  
      一大群人围着火堆哇啦哇啦地跳啊唱啊身上披的简陋草裙迎风招展蛮兵淳朴的脸上洋溢着欢乐在欢快的舞蹈中歌手用土族民歌来表达对美好生活的热爱那歌词据说是既意境深远又意味深长而且还充满了感情歌词大意翻译如下:“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在他们唱歌的时候五百万远京市民一声不吭眼睛里冒着火。流风森招来了这些野蛮人但他却不知如何把他们送走。
  
      他命令土族部队退出城外但没有一个酋长竟肯听从的——比起在繁华的大城市里不劳而获谁还愿意回到荒芜的西北荒原上挨苦啊!大酋长粗声粗气地回答道:“森大人孩儿们还没玩够呢!”
  
      “再给我们三天三天后我们就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