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寒冬时节,花草都枯萎了,那棵小琴丝竹上挂着几片枯黄的竹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礼拜天,各种花草争奇斗艳,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茂情景,范文斌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人与自然界的花草一样,都顺应生命的周期,有茂盛也有凋零,有辉煌也有衰败。冬天过后,春天也就不远了。
回头看看自己,华城集团上市之初,不也是风光一时吗?可现在,居然处于如此狼狈境地。两者相比,真是天地悬殊。
想到这儿,范文斌在不胜唏嘘之余,也是百感交集,心中涌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勇气,更加坚定了打败周博逸一伙人的信心。
这时,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喊声,范文斌不由得心头一喜。在这片刻功夫时间里,姚冠群已经想出了好办法。
“小范呀,你刚才说,那个东北人陈志杰是你多年的老朋友。我看,突破口就在他身上。”。
见范文斌走了进来,姚冠群沉声说:“陈志杰与周博逸的合作,从表面上看,很密切,但是,骨子里,分歧很大。”。
“如果你能够将这个陈志杰拉过来,就等于断了周博逸的一条胳膊。至于黄卫东,只能在幕后活动,绝不会出头露面,与你公然叫板。”。
这句话,即刻让范文斌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陈志杰确实是自己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如果能够将他争取过来,就像姚冠群说的,无异于卸掉了周博逸的一条胳膊。
“姚老师,你说的太对了。”随即,他眼睛里放射出一道亮光,显得很兴奋地说,“争取陈志杰,拆散他们的联盟,真是一步绝妙的好棋。”。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证明,姚冠群的这个主意,确实很高明。在范文斌明暗两手的打击下,周博逸妄图掌控华城集团的美梦,就像阳光下的七彩肥皂泡,很快就破灭了。
俗话说,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在这一激烈的内讧争斗中,华城集团也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失,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此刻,见范文斌愿意采纳自己的主意而显得目光炯炯豪气顿生,姚冠群在很得意之余,趁机,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小范呀,我听说,你家里进去了小偷,偷走了那个鎏金银盘。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最近这段时间,范文斌藏有珍贵文物消息,在大安县城里很是流行,就跟他突然住进了精神病医院一样,有各种不同版本的说法,甚嚣尘上。
刚刚听见这一消息的时候,姚冠群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说句大实话,要比范文斌突然住进精神病医院,还要吃惊的多得多。
自从见到那个鎏金银盘之后,凭着自己研究古丝路文化多年的经验以及丰富的学识,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圆盘确实是一件稀世珍宝,也是古丝绸之路途径大安的很重要的实物证据。
尽管心里也冒出了想据为己有的念头,但是,仅仅是一闪而过。范文斌离开时,他还紧紧叮嘱,一定要妥善保管好这件世上罕见的文物,绝不能丢失。
可是,没有想到,这件价值连城的宝物,竟然在范文斌住院期间,被贼偷走了,这让姚冠群在愤懑之余,也非常伤心。
他之所以敢断定,范文斌只要活着,肯定会有一天来找他,就是因为很清楚,一旦知晓了鎏金银盘被盗走的事情后,对方有可能第一个怀疑是他姚冠群干的。
今天,借着范文斌主动登门的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当面洗刷干净蒙在自己头上的不白之冤。这就是此刻,姚冠群询问鎏金银盘被盗一事的真实意图。
见姚冠群突然转变话题,问起了这个事情,范文斌也一下子明白了,苦笑着说:“姚老师,那个鎏金银盘,确实被贼娃子偷走了。”。
紧接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叹了一口重气,用略显无奈的语气说:“也许,这鎏金银盘就不该归我所有。”。
说完这句话,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自从自己用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了鎏金银盘之后,就遭遇到了一系列不顺心的事情,难道这是天意不成?
而此时,听了这几句话,姚冠群心中明白,范文斌根本就没有怀疑自己的一点意思,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就像黑驴放屁,自己惊吓自己罢了。
“偷走就偷走了,本来就不是你的,不必太难过。”少许,见范文斌一副很是懊丧的样子,姚冠群冷笑着说了一句安慰话,“只要活着,就比啥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