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临,大地回暖,路边的小花悄然绽放,枯老枝头又冒出萌芽,一切都在诉说无限生机。
阮轻每天早上都是被鸟叫声吵醒,虽然好听,但从睡的香甜的梦中叫醒,她还是会嘟起嘴巴,有些无声烦闷。
每到这个时候向乾都会盯着她颜色极淡的唇暗暗滚动喉头,然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去厨房给阮轻做吃的。
他在阮轻的床边打了地铺,不嫌地板硬也不怕冷。
阮轻不是没说过让他到床上睡,但只要一提他就会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仿佛阮轻是强抢民女的采花大盗,要对他图谋不轨。
对此阮轻也不多做解释,任由他在脑子里面胡乱补充。
看他睡地上也不再心疼,只是每天晚上会增加去厕所的次数,然后“不小心”的狠狠踩他几脚。
今天难得下了大雨,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阮轻窝在被子里面无聊的刷最近出的电视剧。
向乾装作不经意撇了一眼,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女的,屏幕上出现的全是长得欠揍的男生,个个都还穿着很清凉。
胸口的火气蹭蹭往上直冒,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找的这种电视剧。
屏幕里传出来的声音比鸟叫的都尖,向乾听的眉头直皱。
“刚醒就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他一本正经的提醒,ipad拿的太近了,恨不得要把自己塞进屏幕一样。
阮轻掏了掏耳朵,充耳不闻。侧过身子拿屁股对着他,继续看自己的电视,还把音量调大了几分。
向乾捏了捏衣角,气鼓鼓的朝门外走去。
房子不大几步路就走到了厨房,向乾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要搬回原来的地方,阮轻都拒绝了。
“你都不打算回心转意,我干嘛还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阮轻说这话的时候刚洗过澡,宽大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水洗过的眸子干净透亮,扫过向乾的时候带起一片涟漪,久久不能消散。
最后的结果就是,向乾捂住了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默默跑去卫生间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洗掉。
搬回去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生气向乾跺排骨的时候用足了力气,“砰砰砰”的声音不断从厨房传出来。
床上的阮轻听到厨房的动静慢慢勾起嘴角。
心里的人还是韩音若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
向乾端着一大碗面条过来的时候,床上的人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电视,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吃饭了。”
虽然现在还是春节期间,但阮轻几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不存在去别人家串门。
向乾这边呢,向氏一族很大,可他才‘婚前出轨’不知该如何向家里人交代这件事,根本也不好意思回去,所以两人一天到晚都窝在小小的屋子里面。
阮轻回过头,眼睛却还盯着屏幕,“你把电脑桌拿过来,我就在床上吃。”
“不行。”向乾壮着胆子拿掉了她手中的平板,硬着口气道:“在床上吃东西很不卫生,到客厅去吃。”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每天不是画画就是看电视,生活毫无规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