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昕回到自己的寝宫中时,整个人还是摇摇欲坠的,连走路都变得不稳妥。
怎么会这样?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身世!
骗...骗人的吧,她不相信,她那么好的姐姐...会是那样的人!
会自私到为了自己,连自己亲妹妹都害的人!
她不相信!
“草民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说半句假话,殿下若不信,可去问问当今的宰相司徒大人,还有国师安大人!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柳儿的声音还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姜书昕眼眶红的厉害,整个身体都是在发抖,她还能信谁呢?
第二天上朝时,姜书昕的状态便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在牧敏音与大家商榷着要是,她也能蒙混过关。
而另一旁的司徒黑见状,眼神变得幽深,看来当年的事情,她是听到不少了,离间她们姐妹二人,只差一些火候。
终于熬到了下朝,姜书昕盯着走在她前头的司徒黑。
柳儿说,当时她会会被送走,全是司徒黑一手操持,那她的宿主自小就是在镇南王府养大的。
所以司徒黑定很镇南王脱不了干系,那唯一的证据,只能在宰相府里找了。
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她一定要查个明白!
“昕儿!”姜书昕正思索着,牧敏音的声音传来,把她拉回了思绪。
姜书昕一顿,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过头微笑打招呼:“姐姐。”
“方才在早朝就见你有心事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牧敏音担忧问道。
姜书昕微微一笑:“没事,可能是最近要处理的朝政太多了,有点应付不过来。”
“原来是这样。”牧敏音明了点头,又笑了笑温柔的朝她安慰道:“刚开始都是这样的话,之前我也是忙的应接不暇。”
“云潇这些天也是对你要求严格了,昕儿若觉得太累的话,我让云潇多帮着你些。”
牧敏音说完,看着姜书昕又有些出神,眉头微微一皱,这孩子是怎么了。
难道是真的累着了,牧敏音想了想,今日也没什么大事,倒不如陪她妹妹好好聊聊天,解解闷。
便又唤她:“昕儿。”
姜书昕:“嗯?姐姐怎么了吗?”
“最近岭南刚进供了上好的普洱,昕儿要不要尝尝看?”
牧敏音请她喝茶聊天,姜书昕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她来南闽这两个月,牧敏音一向忙于朝政,每日都是神龙不见尾的。
“能跟姐姐喝茶聊天,当然是好,就是...我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姐姐的时间。”
牧敏音见她纠结的样,不禁好笑的伸手在她的额前轻轻一敲:“自然是不会耽误,我这就命人去备一些你喜欢的吃食。”
难得明媚暖和的下午,两姐妹坐在御花园中尝着下午茶,高谈阔论,好不闲适。
牧敏音心中有些感慨,自她四岁,父王母后相继去世起,从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放松过。
以往这二十年来,每时每刻都活在小心翼翼之中,生怕有半分的差池。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姜书昕回来,自己的身体却......
牧敏音的眸光变得暗淡,暗暗摇头把自己的沉闷思绪打散,她如今应该更加珍惜这段时间才是。
姜书昕全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这回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得不说,昨日知道的那个消息,实在过于震惊,以至于让她现在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信任谁。
“殿下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宫里的老人。”
突然想起柳儿昨日里对她说的话,姜书昕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先前她便觉得这南闽宫内有说不出的怪,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细细想去,她惊然发觉,这皇宫内,甚难以找到一个上了岁数的宫人!
姜书昕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为什么没有老宫人呢,难道真的如柳儿说的那样?!
姜书昕抬头望了望,入眼的皆是一张张年轻的脸,手在桌子底下微微捏紧。
笑着看着对面细细品着茶的牧敏音,姜书昕含着笑意看她,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姐姐,咱们皇宫里,是没有老宫人吗?”
牧敏音给她倒茶的水一顿,随后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有...有啊,昕儿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我就是突然发现,咱们这宫里头,那些宫女太监都不过二十几岁,来这里两个月了,都没见着一个老宫人,就好奇的问问。”
牧敏音点点头,刚才那一瞬的不自然已经消失不见,笑着回答道:“这样啊,也没什么,咱们南闽皇宫内的宫女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放出宫去,所以宫里老人会很少。
也有一些为鳏寡孤独的老人,便在将他们安置在了清幽殿,那里僻静,适合他们安享晚年,他们呢不常出来,所以你才少见到他们。”
牧敏音虽然这么解释,但方才她说这话时,她瞬间的些许不自然姜书昕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姐姐肯定还有一些事情是瞒着她的,到是是什么事,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书昕越来越不解,不国面上还是笑了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些老人无依无靠,姐姐这样做,是他们的大幸。”
姜书昕说完,又看着她说道:“既然这样,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让御膳房做些好吃的去看看他们,也好慰藉他们之前在宫里的勤勤勉勉。”
“昕儿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你什么时候想去我便让御膳房准备准备,让阿蛮带你过去。”牧敏音笑着应下。
心里却隐隐生出些莫名的怪异感,暗叹其一口,让昕儿去看那些老人,得让阿蛮好好打点了。
牧敏音怕她再继续追问下去,便笑着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纳的那些面首伺候你伺候的可好?”
“呃...”这话题转变的未免太快,姜书昕尴尬的舔舔嘴,她能说她基本让他们在府内各玩各的吃白饭吗。
事实上是不可以,毕竟这些人是她自己作死把人家给纳进来的,结果却从未传召他们一次,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实属渣女行为。
“挺...挺好的,一个个乖巧懂事,很是省心。”姜书昕尴尬笑着,勉强应道。
说完,自己心里又总觉得不对劲,怎么回答的有点怪怪的,算了,不管了。
“那就好。”牧敏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有些感慨道:“其实,姐姐之前听云潇说了你跟那黎朝王爷的事。
知道他伤你伤的深,怕你走不出来,才想着挑几位公子陪你解解闷也好。
现在看你这样,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是他们真的将你伺候的不错,姐姐也便放心了。”
“有吗?”姜书昕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一向是这样的吗,不过听她说的,这几天自己心里的确是舒坦了许多,大抵是因为司彦之那个旮旯过的不好,她心里就莫名的舒爽!
(=´口`=)
低低一笑:“大...大概吧,我过的很好,姐姐不用担心我。”
“当然要担心了。”牧敏音接着她的话道。
姜书昕:???
“昕儿。”牧敏音看着她认真说道:“虽说你是纳了侍夫,但是,你驸马的人选还没定下来,没个真切的人照顾你,姐姐就还担心着...”
“噗...咳咳咳...咳咳!”
牧敏音的话还没说完,姜书昕就差点喝下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咳嗽了好几声,才尴尬的拒绝道:“姐姐,我现在还小呢,不着急。”
她这才纳了十二个面首,转眼就让她寻驸马,这是要让她在渣女的路上越走越远啊。
“不小了,昕儿都二十岁了,再不找就是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