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和我横？”
我被逗笑了，谁给的灰小六勇气。
“让你牛逼！”
糖果很直接，小手在灰小六背上一扯，原本缝合好的伤口发出吱嘎一声，再次撕裂，血冒了出来。
“啊！”
灰小六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呵呵！”
糖果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不急不慌的收回小手。
我心里一寒，糖果嘴角的这抹笑容，让我想到了一些杀人狂魔。
糖果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爸爸，我给你报仇了！”
发觉我在看他，糖果歪头，对我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嗯！”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能感觉到，糖果那双看似天真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残忍与血腥。
我想过糖果会变成什么样，也做了心里预设，可我实在没想到，糖果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下一刻，我反应过来，糖果叫了我爸爸。
自打把糖果从江野那里带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可这个叫法，不但没让我感到欣喜，反而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爸爸，你不开心吗？”
糖果歪着头向前一步，伸出一双小手，抓住我的衣襟，轻轻摇了摇，既天真又可爱。
“开心！”
我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我脸上的笑容，一定很僵硬。
“开心就好！”
糖果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转身扑入褚思雨的怀里，开心的笑道：“妈妈，爸爸说他开心！”
“嗯，糖果乖！”
褚思雨轻轻拍了拍糖果的后背，将他搂入怀中，眼中是一抹隐去不的担忧。
我们俩几乎是在同时，看向对方。
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我俩什么也没说，但其中的意味，都已明了——糖果不对劲！
“妈妈，灰小六醒了，他在装死！”
下一刻，糖果转过头，小手指向了瘫在窗台上，没有了生息的灰小六。
“我没装！”
灰小六原本没了神采的眼珠立即转了起来。
我看了看糖果，又看了看灰小六，没说什么！
“还说没装！”
糖果一瞪眼睛，从褚思雨怀里跳到窗台上，伸手去抓灰小六。
“我真没装！”
灰小六尖叫一声，扭头看向我，黄豆粒大小的眼珠中满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