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何澜的那张熟悉面孔就出现在她眼前，然而下一秒却消失不见。
她猛然就要用手抓去，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何小雅的脸色微变，双手抱住脑袋，头深深的低垂下去。
久而久之，就算柯小倩一直看着车窗外，也会注意到何小雅的举动。
她冒着被人嫌弃的风险，推搡了何小雅几下。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担心的问。
何小雅没有反应，过了好几秒才无力的摇摇头，长发全部松散下去。
“不舒服的话先靠在后背上休息会吧，你这样只会更加难受。”
不知道是自己的话管用，还是她真的受不了，何小雅竟然坐起来，整个人贴在后座的靠背上。
只是双眼通红，不用想便知道她刚才一定是哭了一番。
看到她这个样子，柯小倩内心更愧疚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才好。
伸手，忍不住拍拍她的后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但何小雅却不留痕迹的将她的手给拨开，表情极为冷淡。
柯小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她知道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原谅，可是当时那么做，她也是迫不得已啊！
她不善于撒谎，如果说在一个受过伤的女孩面前扯谎，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她知道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连一些她能所做的补偿都无法进行。
——何小雅根本就不领情。
再这样下去，不但两个人的关系就此变僵，而且事情的进展也不会好哪里去。
压抑在内心的痛楚，若不发泄出来迟早会变成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