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一愣。
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之所以还要询问，就是想试探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如果说的是真话，后面可以进一步交流。
如果说的是假话，那就没有必要跟他周旋。
范建明之前想到，如果他要说假话的话，恐怕会说是受段云涛指使的，毕竟段云涛在s国，要想验证的话，又要花一段时间，那样的话，这些人又可以酝酿一下新的计划。
但出乎预料的是，他居然说是蒋志超雇用了他。
范建明很清楚，本来蒋志超和这些导游，分属两条线上，可以说是互为备案。
范建明现在识破了他，他却把蒋志超卖掉，这不等于让范建明一箭双雕，一下子端掉了两个锅吗？
范建明实在想不通。
范建明继续使劲，痛的游客甲嗷嗷直叫，年仅有几个路人，都吓得躲到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导游甲坐在地上，范建明弓着身体在审讯，坐在车里的李倩倩看不见。
听到凄惨的嚎叫声后，李倩倩赶紧推门下车，看到是范建明占了上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本来范建明还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可看到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咬着蒋志超不放，再问一下去估计也没什么结果，毕竟这些家伙都是情报局的特工，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不过范建明并没便宜他，一只脚踏在他的膝盖上往下一踩，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膝关节脱臼。
“啊——”
站在侧后方的李倩倩见状，浑身打了个激灵，呲牙咧嘴，一脸惊恐地看着范建明，没想到他的心这么狠。
紧接着，范建明又照着导游甲的肩膀就是一脚，又是咔嚓一声，他的肩关节也脱臼了。
导游甲痛得浑身冷汗直冒，凄惨地嚎叫着。
范建明立即转身，面无表情地回到车上。
李倩倩整个人都吓傻了，刚刚范建明两脚，就像是踢在她身上一样，她已经感到自己的膝关节和肩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范建明上车之后，问了她一句：“上来吗？”
“哦。”
李倩倩已经不想上车了，她觉得范建明简直就是个魔鬼。
可不知道为什么，范建明开口问她的时候，她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机械地坐到了车里，随手把门一关。
范建明立即启动轿车离开，同时问了一句：“你现在想去哪？”
“随……你便。”
李倩倩的声音都哆嗦起来，再也不敢在范建明的面前使性子，范建明一脚踩断导游甲的情景，在李倩倩的脑海里拂之不去，好像范建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她腿也要踩断似的。
想想心里都在打颤。
范建明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道：“我跟你说过，最近我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要么就在家里待着，要么就到医院去陪你爸爸，别跟着我。”
李倩倩没有吭声。
她整个人被吓得不轻，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不敢惹毛了范建明。
刚刚她算是领教到了范建明的狠劲，现在才明白，范建明向刘云坤和张国栋下手那么重，绝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