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她，不是玩偶。”夏子陌的瞳孔略见幽深。
“亡灵师不都是把召唤灵当成玩具吗？难道你会比别人更高尚些？”轩辕归铭笑得邪气森森。
夏子陌不欲与这种人纠缠：“好了，应该差不多了，我再试试，你退后。”
“又可以看到亡灵师契约的场面了，你悠着点，她可能还会反噬。”轩辕归铭提醒，也不知是好意还是嘲笑。
似乎对他很了解，夏子陌只冷哼一声，“不用你提醒。”
紫月被一双很温柔的手托了起来，她已经没力气去想这是谁的手，只想好好地休息，不想再有痛苦了。
“和我签订亡灵契约，我会保护你，以后再也没人会打你了。”声音从很近很近的地方传来。
不，不……紫月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反对的意见，好像有什么人，让她撑到最后一刻，让她不要答应，可是，可是那到底是谁呢？
她又是谁？
“你还想痛苦吗？你要是还想吃鞭子，那我就不会停下来了，你想清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我……”
她犹豫了，要是答应的话，好像会有人很难过，可是她不答应，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的矛盾和挣扎，都通过剧烈颤动的灵子表现出来，当那些紫色的光团宛如沸腾一般的激荡时，夏子陌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力量似乎要冲出来。
‘月儿……月儿……等我……’
忽然感应了什么，她用尽全力叫道：“颢辰，杀了他们！”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灵子的震动全部结束，它们沉淀在地上，铺满了这个用白色石灰石画出的圆圈，就好像它们生来如此，不是从什么地方切下来的。
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看不见，再也没有能力去感应周围的情形，她只是听到细微的声音，那些声音都太远了，不能辨别清楚。
她唯一知道的是，不需要再坚持，她的血契者在身边，他会保护她，他才是那个会一直守护她的人。
而不是……一直温柔地对她说会保护她的人。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第一句完整的句子，那个声音在很近很近的地方传来，就好像直抵灵魂的声音：“月儿，你怎么样了月儿？”
有血，有血穿过了她破碎的灵体，“啪嗒！”一声，溅在地上。
百里颢辰心疼地看到，当他嘴角的血滴进紫色的光团时，它不舒服地颤了颤，他赶紧抹干净了嘴角的血，小声问道：“你怎么样？我放你出来。”
他瞧了一眼红鸾，示意她去把锁魂阵关了。
“颢辰，你来了，我很高兴，能在最后看到你。可是枭夜骗了我，他说，假如我能撑过去，我就能变成凤凰。可我死了，死得透透的了，还是没有变成凤凰，你说我是不是太天真了？还是说，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看着那些原本安安静静地铺在地面上的灵子颤了颤，百里颢辰伸出手，想要把它们托起来，可是他做不到，它们会穿过他的手掌，碎成细小的微粒，依旧匍匐在地上，像是尘埃一样：“月儿，你不傻，你在我眼里最聪明了。”
正当红鸾想要打碎那四颗黑色晶核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强烈的制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