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新鲜的竹笋,紫月的口水就了出来。
她记得,以前清明时节,师父和师兄知道她喜竹笋,每年都会炒不少竹笋给她吃。
因为她特别爱吃面,所以竹笋煮面是她的最爱,百吃不厌,她最爱的是师兄做的,她一直嫌弃师父做的太咸了,师父就骂她:“哪里有孩子不会做饭的,为师收你做徒弟,一点口服没享,还光伺候你了!煮的饭不好吃,还要被你嫌弃!”
可这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爷爷,爹爹,幸好你们砍的是竹子,长起来也快,没一两年就恢复原状了!”见他俩还心有余悸的样子,紫月装作无所谓地趣说,“可万一你们把我的桃园砍了,我就没桃子吃了,那我真的要生气了。”
桃园……娄泽天和紫坤同时想到了那日在北棠枢桃园发生的事……
原来是她喜吃桃子……
“紫月啊,我知道了!谁没事去砍桃树啊?”紫坤拍着脯保证,拉着儿的小手往前走。
徒留娄泽天一个人在竹林里收拾砍好的青竹,他这次倒是没有凑上去加入父两个的话题,只是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略微出神,神间一片苍茫。
紫月发现爷爷被他们甩在后面了,她赶紧要回去找,谁料紫坤却是拽住了她,地在她耳边说:“你爷爷是想给我们父两个留点私人空间,我要和你聊点事。”
“您说吧,我听着呢。”紫月抓紧了他的手,像是不想松开似的,又用力握紧了几分。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对儿极为关切的紫坤,他心里一暖,牵着她在竹林外围转,紫月就陪着他。
他们两个手牵着手,像是人一样,绕着竹林走了整整三圈,就连娄泽天都已经回去了,紫坤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si。
紫月这时才有时间细细量起他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和紫坤在样貌上很相似,而且他也很年轻,长得就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他们手牵着手,还真有点像兄妹的感觉。
时近黄昏,夕阳斜照进这片竹林里。
岁月静好,只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三月十五的阳光,还是那么暖人,甚至是有点儿醉意。
望着一半脸被照在阳光下的男人,紫月神微凝:“爹,您怎么了?是不是出大事了?”
紫月看见,他的眼眶里涌现出了晶莹剔透的东西,但还没有涌出眼眶,只在里面转转,他努力微仰起后颈,没让它们下来。
他没说,她不问。
大约又走了半刻钟后,紫坤牵着她的手,声有些发紧,似乎是紧张地:“没事,我只是想牵着你的手,散散步。你,你不知道,我每每看到别的父亲,牵着自己儿的小手在lu边逛街的时候,我有多羡慕。紫月,现在我也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我也牵过儿的手,散过步了。”
闻言,紫月的心中涌起酸涩。
前尘往事,本以为死了,就能忘了。
她也努力让自己成炫彩大陆的人。
可有时候,小时候的事,能记上几辈子。
“我以前小的时候,下……”第一次下山去,紫月顿了顿,改口道,“出,出门逛街,看到……车子上。”
是自行车上,爸爸骑着自行车,儿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那是她小时候对父最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