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和的声音传来,缓解她的急躁:‘他对你很好奇,既然顾茗音舍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那你一定是他的好友,而且很对茗音的胃口。’
‘原来如此。’娄紫月微微一沉,抿唇浅笑,问道,‘那夙绯对我的印象怎样?鸢,你能不能告诉我?’
鸢的放浪不羁的声音传入脑海:‘他第一次见你时,是在皇宫,和苏洛云、百里龙胤、百里颢辰一起见的你,若要仔细说来,大概是,惊、欣赏和好奇吧。她对你的第一印象特别好,认为你是个毫不做作、真的子。’
‘原来如此……’紫月微微怔然,脚尖轻轻点着摇椅,心中的紧张和担忧从未减少过,摇啊摇,摇啊摇,好像这样才能平复下心的复杂绪。
娄紫月从早晨等到下午,病人从多到少,她心期待的火焰,被浇了一盆冷水,熄了一半。
她从下午等到晚上,心又凉了一半。
她怀希冀,到头来一场空,心里冰凉。
他说要回来娶她……
也许他有事没来,紫月在心里给自己气。
茯苓原本要陪她,却被她发回家:“你明天还要过来,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去吧。”
“娄少主,后有间,我家少爷忙的时候会在这里将就住一晚,您要是不嫌弃,就住在之类,早点歇息。”
茯苓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日,茯苓看到娄少主依旧坐在窗户口的位置。
她总是朝外张望着什么,像是等着什么人。
茯苓的心都跟着去了,为她心疼。
他不确定她是那样坐了一晚上,还是起得早?
总之,她的脸憔悴了不少。
他知道,娄少主要等的不是自家少爷,而是辰王爷,可辰王爷已经失踪三年,哪里是说等就能等到的?也许她永远也等不到了。
他只能给她奉上青云叶茶:“娄少主,喝茶。”
“嗯,谢谢。”她依旧朝他笑了一下,郑重地道了一句谢,好像这杯茶对她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整整,娄紫月在这里等了一个月。
从七夕等到了八月七。
八月七晚上,她自一人在澈云堂喝酒。
想把自己灌醉,可她哪里是喝得醉的人?
越喝越清醒,越喝,脑子越是那个人的影子。
“哎哟喂我的祖宗啊!”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门口,月光下走来一个紫男子。
娄紫月眯起双眼,看着模糊的人影,趴着醉倒在桌子上,糊糊地问:“你谁啊?”
“今歌啊!你别再喝了!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今歌……”娄紫月一个机灵,抬起头,努力凝住心神,终于将视线定在了来人上。
郁今歌此时,双手撑在桌前,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眼角眉梢里尽是焦急和担忧。
见此,紫月的心神一颤,原本被酒麻痹的神经,突然醒了一根,但很快就又都沉下去,“今歌啊,你让我醉一次好不好?”
郁今歌微微皱眉,想了半晌,忽然说:“舍命陪君子!”
他去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她的对面,他们现在正坐在了坐堂大夫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