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话让郁今歌一惊，这是要放弃治疗的意思……
今歌挥手让众人退下。
“你们两个也退下。”摄政王说。
紫月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说，和郁今歌一起退到了偏殿里，而主殿中，只剩下了西门瑶和紫凌霜。
西门瑶也终于可以说出自己最想说的那句话。
“凌霜……”
“陛下。”
“你有多久没叫我名字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
西门瑶眼中含泪，迟迟没有落下，苍白的脸上盈满了执着和坚毅，道：“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肯叫我的名字，你这人当真是绝情。”
“西门瑶。”他说。
西门瑶眼睛唰地睁大，把他的手握在掌中，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你的父亲是太傅，是我父皇的先生，所以父皇把我交给了你，你当了我的先生，十年的朝夕相处，让我认清了自己。”
紫凌霜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道：“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我不说完，我怕再也没机会了。”西门瑶靠在枕头上，歪着头看着他，说，“那年我七岁，你只比我大了七岁，人家的先生都是大人，可你也就十四岁的样子，却能当我的先生，我不服气，处处给你使绊子，你很聪明，总能找到罚我的办法。”
“那段日子也是我最清闲的时候。”紫凌霜说。
西门瑶苦笑着说：“假如没有你，我恐怕也只会变成一个被父皇宠坏了的公主。”
“公主秉性纯良，没有我，也会是个好君王。”紫凌霜说。
西门瑶把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上，轻轻摩挲着，这是她这辈子最近一次接触到他，而且他还没有躲开，唉，真希望死神能给她点时间，“父皇没有皇子，到了不能生育的年纪，依旧没有皇子，我是他唯一的孩子，他私心里，是想把皇位传给我的，我也觉得非我莫属。”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满是骄傲。
紫凌霜很喜欢她的骄傲，她只要一直骄傲着就好了，他说：“其实，当先皇选择让……我当你的先生，是在为你铺路。我在去见你的前一天，我父亲就把我带到书房，告诉我说，我明天要去见的人，就是我将要辅佐的君主，我要像父亲对待先皇那样对待他，让他成为一个明君。可我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个顽皮的小丫头片子。”
西门瑶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笑了：“我把东方叡那小子推下了水，他拽着我，把我也拖了下去，你见到我俩时，应该听见了御花园里的落水声。是你救了我，是你把我救上的岸……”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他。
“我本不该上位的，父皇有很多侄子、兄弟，这些人，都挡在我的前面，即便我有父皇的诏书，他们一个个都在怀疑，我的能力，只因为我是一个女人。”西门瑶缓了口气，说道，“但是他们也忌惮着，在我的身后站着的，是大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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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石，你，是你，一直是你在为我铺路，扫清障碍，你从来没有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