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对话，帝玲珑是听得一头雾水。
到底什么跟什么。
不过既然是和万仙古国有关，她还是耐心的听了下去。
“嘉柔的气息被真龙气压制了下去，反而饮下圣泉的绿茵，被九大仙君误认为是落入凡尘的仙王之女。”
罗森言简意赅的解释了这一切。
李无渊太吃惊了。
这怎么可能。
或许在人世间，真龙气还能压制住嘉柔体内的仙灵之力，但是到了万仙古国之后，情况肯定会发生变化的。
更何况他们去的可是圣泉。
圣泉最能洗去浑浊，哪怕只是靠近圣泉，都会让嘉柔体内的仙灵之力毫无遮掩的爆发出来。
九大仙君瞎的吗！
这都能认错。
“您应该一直都知道嘉柔的来历吧，关于......仙王之女的事情。”罗森攥紧了拳头。
李无渊终于还是点头了：“是的。”
嘉柔静静的聆听着这一切，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那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罗森咬着牙，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仙灵无比痛恨人族这一点还是您跟我说的。”
若非九大仙君手下留情，他们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回来。
李无渊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真相！”罗森吼道。
李无渊沉默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要偷偷将嘉柔偷出万仙古国。但嘉柔已经沾染了人间之力，不再是纯粹的仙灵。”
“她回归之后，可以对万仙古国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未来成为下一任仙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问我要什么？”
“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想借助嘉柔，请那高高在上的万仙古国降临人间。”
李无渊眼中透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魔渊一直企图冲破封印，若没有你修复天之痕，此刻人间早已成为炼狱。”
“一千年前，魔渊就曾经差点冲破封印。当时的人世间，伤亡惨重，幸亏有守护神大人与蛮神大人异军突起，一步一步踏足帝级，这才将这场灾难消弭。”
“守护神大人重新巩固封印，甚至不惜耗费大量精血强行凝聚出一个分身，化作封魔柱，镇守魔渊。”
“你们不懂，那场连史官都不敢记录的灾难。”
“当时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我的家族在那最后一役中全军覆没，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全部死在了魔物的手中。”
说到激动处，李无渊身躯微颤，脸色涨红：“我因为年幼，被送往了后方，甚至没能见到父母的尸体。”
“那时候我就发过誓，一定要毁灭魔渊。”
“我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无渊，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我存在的意义和使命，就是彻底毁灭魔渊！！”
李无渊的话不断的震荡在凌烟殿中。
让人心中忍不住的生起酸楚。
李无渊，一生不曾娶妻生子，除了修炼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一步一步，他成为了巅峰灵皇，成为了潜龙院的副院长。
可惜想要走出那最后一步。
太难了，太难了。
没有帝级的实力，还妄谈什么毁灭魔渊，人世间会被魔渊毁灭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