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之后，麦克·摩恩就失去了动静，一连几周都没有什么动静，可供追查的线索少之又少，虽然是一个新手罪犯，可对于如何抹去自己的痕迹这一方面，又像是无师自通的老油条子。
多了一个针对自己的疯子罪犯，庄严这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夜里都照常和夜翼一起出去巡逻蝙蝠侠留给他们的犄角旮旯，顺带完成了一部分任务二，也就是打击一百个哥谭罪犯的那个任务。
“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冷静的？”
夜翼和庄严蹲在楼顶，这是蝙蝠侠的习惯，一开始庄严还有些不适应，但持续一周后，就慢慢喜欢上了这种在暗处窥探这座城市阴影的感觉。
“不冷静难道还成天焦虑不成，那会把自己逼疯的。”
庄严也学会了面无表情，和蝙蝠家族的人一样，以一种漠视的眼光，亲自和哥谭的夜晚融为一体。
“不，我是说——”
夜翼斟酌了一番用词。
“你懂得，小丑刚刚出现的那段时间，蝙蝠侠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每到了夜晚就会特别狂躁。”
“那只能说明那个时候的蝙蝠侠还不够成熟。”
庄严不以为意。
你也没见得成熟在哪去。。。
夜翼扭过头，假装没听到庄严对于蝙蝠侠的评价，按照那个老硬币的性格，庄严身上肯定被装了窃听器，自己要是顺着他说下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其实庄严并没有说要装比什么的，他是打心底里这么认为。
自从经历过父亲的人生之后，庄严才发现，所谓现代人通有的一些焦虑和压力，与那个年代相比，都不值得一提。
最糟糕的一天？
就是幸福的生活过习惯了，稍有不如意就会觉得心态失衡，如果更糟糕一些，就开始仇视社会，觉得社会亏欠了他们，这种人在哥谭这样的犯罪乐园尤为常见。
因为身边堕落的人太多，所以也将堕落视为自己所谓的崩溃以后唯一的出路。
“你不觉得么？”
庄严突然低声自语，引得夜翼奇怪的回过头看着他：“不觉得什么？”
“所谓小丑啊，谜语人啊这样的，就是在嫉妒，嫉妒为什么周围的人可以活的这么顺畅如意，而他们觉得自己太过悲惨，所以就精神扭曲报复社会，这里面尤其是小丑。”
“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的奶奶，他们经历了整整一个糟糕的时代，我爷爷也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优渥的生活，所以在那样的打击下，一疯就是十多年。”
“那，你的父亲呢？”
夜翼有些愣神，父亲？爷爷？然后就想起了前段时间跟蝙蝠侠讨论过的庄严来历，不由得好奇的接着问道。
“他？他抗住了这一切，最后，算是成了一个蝙蝠侠一样的人物吧。”
夜翼肃然起敬。
某种程度上，庄严和夜翼还颇为相似，最后都趋向于子承父业，只不过庄严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去另谋出路。
严格来讲，在庄严心里，哥谭真正有魅力的反派并不是那个疯狂的小丑，小丑只是顺应了人们在这个幸福时代下精神空虚的产物，庄严一直觉得像是小丑这样的人能在现实中拥有一大票粉丝就nm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