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昂驹领着阿大与贺岘州一同赶至天峡陡峭山崖之下,唐昂驹与阿大同时止步。
唐昂驹从自己的袖袋之内取出那副羊皮舆图,对着着陡峭山崖,将那舆图展开。
他的眼神在舆图上绘制路线与两边的山崖峭壁两相比对,眼神犀利的看着这处环境。
比对罢,唐昂驹颔首将那舆图卷起,重新收回袖袋之内,朝阿大点点头。
“此地无误,只沿着此路上去,便可到天峡之顶。”
唐昂驹边说边上前,脚在那峭壁上点了点,试探着这峭壁上的结实程度、
“此地还算结实,你终究带着贺大哥,还是需要多加小心。”
唐昂驹说完昂首看着似与天连的天峡之顶,又转眼看向在月色下,那些树的影子。
辨认过树影方位,唐昂驹朝阿大颔了颔首,他将那夜行衣下摆撩起塞入腰带之内。
“他们应该到了,我们也不要误了时辰。”
唐昂驹说罢,足与地重踏而起,沿着峭壁逐步上行。
桃花眼内精光内敛,眼神迅速扫过上方的山崖,脚在山壁突出或凹入的地方借力。
一人便如同涧中野豹,身影纵越在陡峭山崖也如履平地,呼吸平缓,身形轻快。
“阿大还不跟上。”登高之时,唐昂驹留有余心关切还在原地的阿大与贺岘州两人。
贺岘州与阿大两人正在争论,实则是贺岘州一人在言,阿大皆以默然不答对之。
“你们小郎君的轻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昨日狂言妄语,今日又展现如此轻功。”
“你说你们小郎君的心思怎么比他兄长要多如此之多,浑身上下皆是心眼。”
贺岘州赞赏的瞧着唐昂驹那矫健的身影,略有感慨地问着背着他的阿大。
他哪知阿大心中早已是苦水翻涌,只希望早早摆脱掉他这多舌之人,让耳根子早早清净。
贺岘州看阿大并不应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继续看着向上登高的唐昂驹。
“你们小郎君,我摸过他的筋骨,以及手茧,我还悄悄测过他的脉象。”
“脉象看起来也不像能有此内力足以习得如此轻功之人啊。”
贺岘州啧啧称奇,眼神中满含试探的看着阿大,他心中对阿大的背影已经多少有了猜测。
“你们的那位大晋昊君可真是有几分本事。”
阿大听到贺岘州这问话,对贺岘州自个也多的心眼也是清楚,轻哼一声。
“别瞧我这般粗蛮,便能从我这套出话来。”
“你不用悄悄试探于我,我的身份,长光君怎么说,我便是什么人。”
听到阿大回话的贺岘州抿了抿唇,暗暗感慨这机灵小子养的手下看人也透彻。
不待他多想或多说,唐昂驹登至半峰的一声呼唤,让原本等候着的阿大身形一动。
阿大方才便在细细注意这唐昂驹的举动,并记住他登崖时落脚之处。
在唐昂驹唤他那刻,阿大便即刻随着记忆中的落脚点,顺着陡峭山崖迅速上顶。
因为有唐昂驹的探路,使得阿大即使背着贺岘州,也能在轻易的登上天峡。
“阿大,越上风越大,山壁难免湿滑,千万小心。”
唐昂驹脚踩之时,软靴察觉到崖壁极为湿滑,顾虑到阿大还身后背负这贺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