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胥与许统往将军府来的消息,第一时间被埋伏在边民之内的眼线传回。
第一时间传到露芽的手中,露芽当即将这个消息告诉院内乘凉的两人。
被温子胥描述得经历九死一生后虚弱的只能在床上养病的唐昂驹吃着炸果子,边看着在院中挖坑的铁卫。
听完露芽的汇报,唐昂驹指挥铁卫莫要挖偏后,盯着身旁也吭叽吭叽吃着炸果子的苏戈月。
“阿姐,你说这许统敢不敢在大哥拦他之后,硬闯将军府。”
苏戈月正吃着阿莱炸的果子吃得尽心,听到唐昂驹此问难免噎住,瞬间本来美艳的脸蛋上涨红涨红。
露芽第一时间发现,当即给苏戈月递去一杯茶。
苏戈月饮着茶才千辛万苦将喉间噎住的炸果子送服下去,轻轻掩嘴咳了两声。
唐昂驹没想到一个问题竟然让苏戈月吃得噎住,脸色也颇为复杂,抬起干净的手轻轻拍了拍苏戈月的背。
苏戈月缓过来后,狠狠的伸手就掐着唐昂驹的脸,神情却极其严肃的回答唐昂驹的问题。
“我当日只是悄悄掀帘看过那许统,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是听你与温先生所言,我觉得他定会闯将军府。”
回答完,苏戈月报复的又拧了拧才松开唐昂驹已经被她掐红的脸颊,又漫不经心吃起炸果子。
“你明明也知道,就算那许统闯进将军府,有屈老在大厅为你守着,他也不能闯到你的北院来。”
“为问这么一个答案,害我吃炸果子时噎到,你这黑心肝的小子果然没安好心。”
唐昂驹被苏戈月掐脸是半点也不敢反抗,听苏戈月抱怨,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我看后来大哥抱阿姐回房休息,还以为阿姐你昨日根本没有在听屈老与我们的谈话,这才有此一问嘛。”
苏戈月听唐昂驹的话,两颊薄粉一飞,教训的又敲了他的脑袋,娇嗔道:“等你及冠后,你便明白了。”
唐昂驹被又一敲,依旧只是摆出无奈的神情,目光落在正在挖池塘的铁卫身上。
这时,站在唐昂驹身后的白露已经傻了。
她刚刚在苏戈月动手要捏唐昂驹脸时,其实已经悄悄取出手内丝线,但是却被身旁的露芽阻止。
白露原先不懂,结果看到唐昂驹就这么任苏戈月捏脸敲头,早已惊讶的合不拢嘴。
白露在听潮时早已听闻到不少唐昂驹的传闻,之后跟暗三悄悄熟稔后,也从暗三那套得不少唐昂驹的情报。
明明情报内说唐昂驹最讨厌有人动手动脚,要是遇见,能当场诛杀的便绝不留情。
因此白露先前才想动手,结果今日唐昂驹却任苏戈月如此轻薄,也未生气,甚至还无奈的一笑了之。
确实已经超出白露对于唐昂驹的认知,难免让她感到惊奇。
露芽与雀舌则是当年就被唐昂驹带回唐府,自然知道唐昂驹对亲近之人无比放纵之事,早已习以为常。
露芽笑着托着白露大张的嘴将它合上,然后拉着白露往后厨而去。
将军府内的北院本来没有小厨房,昨日特地来北院想探查的唐凌恒让铁卫连夜搭建了一座简陋的小厨房。
白露被露芽带离,不免带着惊讶的口吻问露芽道:“六公子他,怎么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