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卫姬被拉走,夫差又冷眼暼了一下楚姬。
楚姬很识眼色,直接寻了个借口,一溜烟跑了。
夫差这才牵着西施坐在床榻上,面色不悦地对范蠡说:“范将军刚才,真是好大的口气。寡人恍然间还以为这里是你府上,还以为西施是你的姬妾。”
范蠡向夫差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大王说笑了,罪臣府上并无姬妾。”
“哦?范将军一表人才,怎么会至今府上都没有姬妾呢?”夫差故意问到。
范蠡直视着夫差,微微一笑,道:“心中已有所爱,只是她已经为人所爱,索性也就懒得再喜欢别人了。”
西施心中一动,手上也是一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范蠡,没想到夫差竟突然暗地里捏了下她的手,让她被迫收回了视线。
夫差语气轻慢地说:“既然心里有人,那就把她藏好了。”
范蠡点头称“是”,只见夫差又说:“你来吴国除了送米还有什么事吗?”
范蠡愣了愣,道:“越王让我多住几日照顾好您。”
夫差摆了摆手,道:“那就是无事了。”
说完,夫差唤林轩前来,吩咐:“林轩,你去帮范将军收拾细软,即刻送范将军回国。”
范蠡刚想阻拦,吴王就张口说:“谢越王好意了。今夜也不用你侍夜了,想必越国一日都离不开你,你快回去吧。”
夫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想让范蠡在吴国待着了,原本还打算着要让他看着自己宠幸西施,让他吃醋,但刚才范蠡说了一句话,就引的西施心神激荡,当着自己的面就要和范蠡眉来眼去,简直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西施并没有察觉出夫差的心里变化,一心想着夫差白天对她说的,想看范蠡吃醋的样子,而自己其实心底里也想让范蠡吃醋难受。
所以西施就以为夫差是故意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才说让范蠡返回越国呢。
于是,西施娇滴滴地说:“大王,夜深露重的,赶路多危险呢。不如让范将军明日再启程好了。”
范蠡闻言向西施看去,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身为男人,他知道夫差是在为西施吃醋,但西施肯说出这句话,那不是意味着她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了?
相反,夫差听了西施的话,却觉得她是想多留范蠡一些时间,好和他私会。
思及此处,夫差醋意上头,心下暗道:就算寡人自己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当着寡人的面跟别的男人眉目传情、言语暧昧。
夫差眼看着范蠡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便直接当着范蠡的面将西施扑倒在床上,抚摸着她的脸,说道:“爱妃既然如此体贴,那就按计划让范将军继续侍夜,等寡人宠幸完你以后,就送他离开。”
说罢,夫差就慢慢俯身下来,渐渐靠近西施的脸庞。
夫差的气息近在咫尺,西施紧张地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后,眼前竟然不自觉地开始浮现着范蠡会不会冲上前来一把将夫差推开的画面,心也开始狂跳不止。
若是他敢将夫差拉开,那自己一定、一定会不计后果地帮他成就他的伟业,就算为他赴死,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