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纸巾一张张的往上盖。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让人觉得凌迟般的痛苦。
“霍夜天，你我从小订婚，青梅竹马，你却变了心，在和我订婚的前一个晚上，和白善柔上了床。”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你们两个人不得好死。我要夺走你们的一切，要让你一无所有。”
“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你觉得开心吗？”
白云霜每往霍夜天的脸上盖一层纸，就轻声说一句话。
白善柔吓得牙齿咯咯打颤，她求救似的看着霍天凌：“天凌，我怎么说也是你妈妈，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
“当然不会。”霍天凌神色淡然，面带微笑，一字字地说：“我只想看到你下地狱。”
霍夜天的口鼻被一层层的湿纸巾盖住。
在他咽气之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他突然伸手挥舞，用力地将床头的柜子推到。
上面的东西掉了下来，“哐当”一声，一个相框被摔碎。
白云霜看着相框里的青涩照片，面色有些苍白。
霍夜天不是早就背着她和白善柔勾搭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留着她的照片？
外面火光四起，叛军已经冲了进来。
白善柔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说：“完了，什么都完了……”
白云霜盯着地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把照片捡了起来，碎玻璃割破了她的手指。
白善柔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冲过去大吼大叫：“你满意了？你现在知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记你。除了你们订婚前的那个晚上，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而那晚，是我设计了他，骗了你！”
白云霜脸色苍白，倒退了几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撞在了地上。
“哈哈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白善柔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霍夜天死了，她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全都毁于一旦。
白云霜语气蓦地变得低沉：“那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娶了你，我恨他，恨你，恨你们皇室的每一个人！”
白云霜猛地抬起头，眼睛盯着霍天凌，嘲讽地笑：“现在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霍天凌微微眯眼，心中莫名的咯噔一下。
白云霜勾起笑容：“其实，十年前霍月沉并没有想要害你。”
霍天凌浑身一震，有些震惊地望着她。
白云霜望着他脸上的震惊，残忍的陈述道：“那是我策划的，我故意引你们到了丛林，然后引爆了炸弹，我也是故意让你活下来的。”
白云霜欣赏着霍天凌脸上褪去的血色，嘴角勾起的笑容越发残忍，声音更加清晰。
“霍月沉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以为你去世了，痛苦不堪，每天买醉，然后我趁机派出白光霁接近他。”
顿了顿，她加重了咬字，一字一字如同惊雷炸响在霍天凌的耳边。
“可惜，你还一直以为霍月沉想要害你，来换取声望，是不是有点冤枉他了？”
霍天凌的眼底再度被狠狠一震，脸色刷的惨白。
他睁大眼睛，头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呆愣，惊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