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纵观整个白蛇的故事，佛门那边的心思，肯定不止在一个小小的白素贞身上。
立于白素贞身后的黎山老母，或许才是佛门那边真正剑指的方向。
毕竟，任谁都能瞧得明白，如果白素贞只是白素贞，就凭他水漫金山，使得镇江数十万百姓罹受水灾的罪行，纵使是将她直接镇杀，使她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也是不为过的。
可偏偏先有天庭的文曲星君投胎入了她的腹中，做了她的孩子，后来佛门又饶了她的性命，只一心想着要渡她入到西方。
如果说这里没有黎山老母的面子在，那可当真是一件绝无可能的事。
但黎山老母只凭面子就能救下自己的徒弟？
未必。
坦白讲，如果黎山老母不付出足够的代价，去从天庭与佛门那里换取白蛇的生还机会，就只一个暴怒中的法海，就可以在那场大战过后，直接出手将白素贞给挫骨扬灰。
此时此刻，慕容白若有所指的这句话，使得白素贞的面色立即就再起了变化。
她脸色一沉，立时便冲着慕容白凝声问道，“哦？此话怎讲？”
如果只她一个，就像白素贞方才所说的那样，无非就是兵来将挡罢了，白素贞是绝不会怕的。
但如果因着自己的事情而牵扯到其他人，尤其是牵扯到恩师黎山老母的身上，对白素贞来讲，却成了件无论如何也没法儿接受的事情。
要知道，对白素贞来讲，黎山老母几个字所代表的意义，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非同寻常的。
如果没有黎山老母的话，今日的白素贞或许仍只是山野间一条寻常的妖蛇，又或许早在数百年前，她就已再入了轮回，如今不知以投胎做了什么样的一种生灵。
所以此时，在因着慕容白的一番言语而心生猜测，发觉自己此回所做之事竟然还有可能牵扯到恩师黎山老母，在白素贞的面上，登时就带满了焦急。
她很想让慕容白立即就将他的所有想法全数讲说出来，不过白素贞到底是个守礼的人，此时就算心中急切，可也仍然没有特意去催促慕容白什么。
不过因着她面上的神情早就已暴露了一切，所以此刻的慕容白倒也没有再隐瞒遮掩什么，直接便挑了个重点，冲着白素贞开口问道，“师姐可知咱们这一脉的来历？”
就像赵公明并没有太过仔细的与慕容白讲过截教之事一样，黎山老母自也没有同白素贞说过那些过往的旧事。
但白素贞至少知道黎山老母乃是上清圣人亲传的四大弟子之一，至少知道他们这一脉曾在这方天地间拥有过让所有人都艳羡不已的无上荣光。
所以，在听到慕容白的问话以后，她虽是略有迟疑，但等到最后，仍是朝着慕容白轻轻点了下头。
而慕容白这里，则在看到白素贞点头以后，便继续开口，又向她问询了起来，“那师姐该当知道，你师尊原本的名姓，该是被唤作无当圣母才对的事情吧？”
“这我知晓。”白素贞点点头，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