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菜小说 > 女生频道 > 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012章 腹黑太子,皇后中毒

推荐阅读: 星辰之缘骷髅勇者贵女邪妃李燃季飞雪闪婚深宠:席先生,轻一点!陆寒时唐初露早安,总裁大人!周小昆温朵闯入平行世界呼我谪仙人谁动了我的听诊器漫威之九头蛇崛起星之所在一代枭雄国医太子举国穿异界尊师孔仲尼穿书后嫁给前未婚夫我每天随机一个新系统叶天逸[综英美]魔法学徒恶少分张床:蜜爱小甜心八零年代攀高枝农女致富记那个替身回来了我真不是法爷斗罗之绝影斗罗盗情读者史上最强狂龙萧府秘事传送迷雾灯塔诸天长生主我的老公是奸佞我的老婆是圣女盛世娇宠拥入怀炎景熙陆沐擎大地雄心银狐荒帝传不负挚爱不负卿唐念初荆鹤东惊世神医:轻狂大小姐霸爱成瘾:穆总的天价小新娘温言穆霆琛这个明星太猛了九阴邪君铁十字军旗永不落火影系统异界纵横上帝模拟器醉花阴草根之路叶泽涛国运之争,我竟成了最后赢家降妖捉怪孔子世家赌城深处噩梦惊袭还魂好莱坞之路从无限轮回开始制霸全球我的加速空间百岁之好,一言为定恋恋不忘行走阴阳金锋关晓柔妖魔东京我的手办变成诡异史上最强店主爷爷在异世灵武天下,我成了隔世富二代全能娱乐教父明末之虎林雷谢雨荨请老祖宗赴死谁家府上泛轻舟顾轻舟司行霈概念为王我的狼妖公子假太监:从冷宫皇后交易开始三人行精灵的王冠痴儿势不可挡世子的崛起总裁的替嫁新娘武侠江湖大冒险我用闲书成圣人大结局李青山李月娘从执教皇马开始陈爱庭她儿砸被大佬盯上了杨小邪齐雅轩天亦老戏子无情九天至尊天诛剑帝少女大召唤相见欢一不小心来到远古怎么办夏星辰怀孕了我是异界大祭司东京养妹人篮球之黄金时代凤穿残汉春色去韩娱之国民主持重生军嫂的恣意人生暗恋成婚陆娇谢云瑾首辅娇妻有空间与神对话.1总裁的秘密妖孽仙皇在都市萧尘西游之我成了猴子他哥北王战刀世外仙农女教师情事善谋下都市无敌大帝超级机器人分身将军宠妻法则宁毅静平吸桃伯爵为你投降的恶魔总裁我在精灵世界当首富随身英雄杀这里有只德鲁伊林缺林汐我在精神病院苟成神海贼世界里的武侠大宗师老祖宗的诸天路
    行宫这里的讲究不多,令文昌将两人安置在了靠近东边的一座环境清幽僻静的院子里,就匆匆告退,回了崇明帝那里去复命。
  
      这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延陵君又让丫头们去随行的马车上搬了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褚浔阳进了房,也不打量房间,只就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延陵君却只是卖了个关子,“先等等!”
  
      褚浔阳被他吊着胃口,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等。
  
      青萝和桔红几个出去搬了些东西进来,把床单被褥全部更换下来,一直到打点好了一切,外面映紫才匆匆走了进来。
  
      “查清楚了?”延陵君坐在桌旁,抬眸看过去一眼。
  
      “是!”映紫道,神色郑重道:“就在刚刚入夜时分,皇后娘娘那里出了事,在她每日食用的甜品里面发现剧毒。”
  
      皇后被人下毒?怪不得崇明帝没空接见他们。
  
      褚浔阳直觉的这件事会和延陵君有关,所以就没有做声。
  
      延陵君却没言语,只抿了抿唇角,漫不经心的喝茶。
  
      映紫缓过一口气来,就又言简意赅的继续禀报道:“皇后娘娘没事,但是她身边很得信任的一个大宫女不幸被毒死了,皇后受了惊吓,大怒不已,连夜命人彻查,但是一路查下去,却没有拿到任何的线索。”
  
      “无头公案吗?”青萝和桔红也忍不住的凑过来。
  
      “也不算是!”映紫道,神色凝重的又看了延陵君和褚浔阳一眼,“就在行宫内外闹的鸡飞狗跳的当口,良妃宫里的一个二等宫女却突然不知所踪。皇后的饮食被人下毒,本来就是天大的事,虽然没有证据,皇后也是不依不饶,命人连夜拿人去了,现在这整个行宫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了。”
  
      “皇后怎么会突然被人下毒?”褚浔阳沉吟。
  
      她抬眸看向了延陵君。
  
      就算是延陵君有心要整治良妃,但好歹也是在崇明帝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拿皇后的性命来冒险,都有点儿过分了。
  
      这会儿她倒是有些迷惑了起来。
  
      延陵君听完,却是面不改色,只摆摆手道:“都下去吧,听着点儿这事儿的后续,如果有结果了,就来跟我说一声。”
  
      “是!”几个丫头行了礼,带上门退了出去。
  
      延陵君还是没表态,只事不关己的慢慢饮茶。
  
      褚浔阳盯着他看了会儿,也觉得无趣,就撇了他,先走到里面的床沿上坐下,探手摸了摸锦被的被面道:“是她自导自演,要给良妃栽赃背黑锅的吧?”
  
      “何以见得?”延陵君漫不经心的笑道,却没回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那女人自私自利又小家子气的很,如果不是自导自演,那么巧被毒死的就只是个宫女?”褚浔阳也只觉得这样的伎俩实在不值一提,“虽然说是做戏,但是连本钱都不舍得放,这女人也是真真的难成大器了,倒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可怜,好端端的就被卖了。”
  
      “不过她这也不算是蠢到家,起码没有买通良妃的宫婢来当面指证,那样的话——栽赃嫁祸的意图太明显,反而是无药可救了!”延陵君道,仿佛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褚浔阳坐的远远地看着他露在灯下的侧影,只觉得他被茶水浸润过后的红唇似血妖艳,怎么都觉得这人是有够阴险的。
  
      “是你撺掇的吧?”腹议了一阵,褚浔阳就笃定的问道,踢掉鞋子,滚到了床上。
  
      “何以见得?”延陵君却是不答反问,也放下茶碗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褚浔阳翻了个身,给他腾了地方。
  
      延陵君也脱了靴子上床,和衣而卧,仰躺下去。
  
      褚浔阳爬过去,伏在他胸口,把玩他襟前点缀的珠玉。
  
      任她玩了一会儿,延陵君才捉住她的指尖拢在掌中握着,随意的开口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先一步把四王府里发生的事透露给她知道了。”
  
      皇后虽然不在京城,但既然是事情有变,这个消息,风连晟会给她,永定侯府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知道,延陵君说只是传信过来的说辞明显是有水分。
  
      若不是他抢占先机,给了陈皇后指引和误导,陈皇后未必就会这么沉不住气。
  
      褚浔阳心知肚明,也不直言点破,只是脸上神色不由的缓缓转为认真道:“如果只是为了华家的事,你这次的动作好像是大了点儿,不是说不管他们的闲事吗?要知道,你这一动作,崇明帝必定会有所察觉,这样一来,可能会有麻烦的。”
  
      “父亲和他之间,迟早会有一场风暴,本来父亲有意避讳我,我也就装聋作哑了,但是现在——”延陵君也慢慢敛了笑容,手指压入她脑后浓密的发丝之间,“不管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你,我都不能再被动的瞪着接受这一切了,与其等到将来东窗事发的一天再去想办法周旋,倒不如趁早筹谋,早一点把先机都握在手里。”
  
      荣显扬和崇明帝之间的关系微妙,褚浔阳也是看在眼里的。
  
      “母亲当年的真正死因,难道真的和崇明帝还有太后有关?”褚浔阳也不由的重视起来。
  
      “我不知道!”延陵君苦涩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发,“但父亲一定是对凡事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一直都刻意的瞒着我,不予坦白!”
  
      荣显扬对阳羡公主用情至深,这一点毋庸置疑。
  
      思及此处,褚浔阳的心里也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她一骨碌爬起来,“你是说迟早有一天,父亲会和崇明帝正面对上?”
  
      崇明帝为君,荣显扬为臣,怎么看这种事都是天方夜谭。
  
      “如果母亲当面的事情真有隐情,那这一天就应当是无法避免了,本来只有我跟他两个人,事情发展到怎样的地步也都好应付,可是现在——”延陵君或者一顿,面有愧色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当初他会不闻不问,那么痛快的答应了我和你的婚事,其实就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吧!”
  
      有褚浔阳的背影在,就算将来荣家摊上什么大麻烦,崇明帝也有顾忌,最起码——
  
      延陵君,他是不能说动就动的。
  
      褚浔阳对荣显扬的心思从来都摸不透,此时闻言,便不由的紧张起来。
  
      她握了延陵君的手,“那你觉得父亲将要做什么?”
  
      “不知道!”延陵君回给她却唯有苦笑而已,“关于这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不仅仅是父亲,就连崇明帝的做法也很奇怪,如果母亲的事确实属实的话,他们双方立场已定,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这样一直的耽搁下去,如果说父亲隐忍不动,是因为要顾虑我的安危,但崇明帝也不动声色,一直留着对他满是敌意的父亲到现在,就更奇怪了!”
  
      按理说,既然已经知道荣显扬是居心叵测,那崇明帝的做法就该是快刀斩乱麻才对。
  
      这一点,不仅仅是延陵君百思不解,褚浔阳亦然。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阵,外面却逐渐起风了,吹的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竟是叫人生出一种风雨飘摇一般浮浮沉沉的不安感。
  
      延陵君翻身坐起来,抬手触摸褚浔阳的练级,语气郑重道:“芯宝,你别怪我拉你进这漩涡里来,我是自私自利,母亲的事,父亲不希望我插手,我就可以听他的话置身事外,可是为了长久的留你在我身边,我却拒绝考虑你的处境,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不惜一切护你平安康泰,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万事皆好!”
  
      他们两个人会走到今天,从来就不是延陵君一个人的选择。
  
      褚浔阳现在却没心思和他说这些,只是表情庄重肃穆的沉吟道:“你觉得——风连晟靠得住吗?”
  
      如果说阳羡公主是死者已矣,但荣显扬到底也是延陵君的父亲,虽然他们无权也没有办法操纵对方的一切行为,可一旦真有一天,荣显扬要有个什么,他们还真是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我没得选!”延陵君道,那一刻他脸上表情冰冷,更带了几分自嘲,“就目前来看,他还靠得住,暂时把宝压在他的身上,再走着瞧,我们和他不是盟友,只是巧合的殊途同归罢了,这一点他也很清楚,只要他不随便出手打破这种平衡,我自然也是无所谓的,而等到将来,他就是再想要过河拆桥,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现在荣显扬在朝中虽然很有些威望,但延陵君却是没什么根基的。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褚浔阳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更是坐直了身子道:“是杨家军?”
  
      现在的杨家军,虽然还顶着这样的名头,但内里实质却早就变了。
  
      兵符丢失,军队内部也经过一**换血,战斗力究竟还有多少,谁都不好说。
  
      “确切的说,是和杨家军对峙多年的长城部落!”延陵君道,眼底有冰冷的光芒浮动,他的视线落在屋子里未知的一角,慢慢说道:“长城部落一直都有对外扩张的野心,可这十几年来却逐渐安分的蛰伏了下来,我想过了,这件事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他们之所以会暂时放弃了往外扩张的打算,一定是在等待谋夺更大的利益。崇明帝治国的手段还是很有一些的,这一点不得不承认,那么长城部落蛰伏所等待的漏洞,就极有可能是在新皇即位的当口,新旧政权交替的缺口,人心浮动,很容易就能被打开,而现在,朝中夺位之争已经进入白日化的阶段,长城部落应该已经蠢蠢欲动了。”
  
      这世间万物,最可靠的莫过于握在手中的兵权。
  
      “你是想要尽快激得长城部落范发难,然后以平寇之名拿下杨家军的统帅权?”褚浔阳立刻了悟。
  
      “你手里握着西越楚州的三十万大军,这便是将南华的整个西北门户尽在掌握,如果我能拿到杨家军的统帅权,就相当于是控制住了帝国的南部防线,更别提长城部落还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延陵君道。
  
      褚浔阳的手里是掌兵权的,但那到底也是西越的军队,擅自不方便开到南华的国境之内,但崇明帝和风连晟那些人却都很清楚——
  
      她的这个“不方便”只是在双方和气生财的前提下,将来真要翻脸起了冲突,谁还会管这些?
  
      “这其中利害,崇明帝他们也都心知肚明,只怕是无论如何也要设法阻挠的!”褚浔阳沉吟。
  
      一旦让她和延陵君左右夹击,那就等于是卡住了整个帝国的咽喉,自此以后,无论是谁做皇帝,都要处处受到挟制。
  
      这也是延陵君为什么会说,将来等到那一天,风连晟想要过河拆桥都不能了。
  
      他虽是没有染指皇权的野心,但如果有朝一日,真要闹到必须要站在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才能万事无虞——
  
      以延陵君的性情,还真就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他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妥当了,只看将来的形势,最后需要走到哪一步。
  
      褚浔阳慎重的思索。
  
      延陵君就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宽慰道:“现在朝中可用的武将虽然不少,但真要说到克制长城部落——他们却未必会有这个能耐了,现在先不用考虑的那么久远,只要把京城之内的这把火烧起来,这火势烧得越旺就越好。”
  
      只要南华朝廷的内部乱了,长城部落就一定会按耐不住的趁虚而入。
  
      延陵君扶着她躺下去。
  
      褚浔阳面上却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有些事,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却没想到他对一切也是洞若观火,她一直隐忍没有点破,只是怕他会为难伤心,却原来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也许是真的诚如延陵君自己所言,他自己本身就是个自私且冷酷的人,所以对于很多的人和事,他都不会去投入感情,并且计较背叛得失。
  
      真要说起来,这样——
  
      其实也好!
  
      至少在将来局势拉开之后,不必有那么多的束缚和为难。
  
      褚浔阳抿着唇角,安静偎依在他身边,在没有说话。
  
      窗外已经开始落雨,稀疏的雨点打落在床之上,劈啪作响,本以为是被吵的一夜无眠,不想她却很快的进入梦乡,并且睡得十分安稳舒适。
  
      次日早上醒来,屋子里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暗色,外面的雨下了半夜,非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院子里少有不平低洼的地方,都满是积水。
  
      两人用膳之后,就得了内侍过来通禀,说是崇明帝召见,于是就匆匆收拾了下,前去见驾。
  
      崇明帝的住处是在靠近行宫中心的位置,离着这边有点远,需要横穿半个花园。
  
      雨势很大,一行人从花园里鱼贯而过,几个丫头都努力的撑着伞,也不能将夹着风声倾盆而降的雨水全部挡住。
  
      脚下有泥点子溅起来,打湿了褚浔阳几乎落地的裙裾。
  
      延陵君皱了一下眉,又不好当众将她抱起来代步,无奈就只能接过桔红手里的伞,然后揽了肩膀将褚浔阳收入自己的伞底小心的护着。
  
      褚浔阳抬头,两人的视线交融,便是心照不宣的各自微微一笑。
  
      因为天气恶劣,两人最的很急,一会儿就绕过花园的拐角隐没了踪影。
  
      花园外围的回廊底下,一名随从尽量将伞天探出去,挡住从外面斜飘而入的雨丝,以免打到主子身上。
  
      隐隐的,他能感觉到主子是在看什么,但嘴唇动了几次,却终究什么也没敢说。
  
      许久之后,直到延陵君那二人走的远了,方才小心翼翼的试着开口道:“殿下,这里湿气重,您的身子还没有大好,还是先回去吧!”
  
      风启没说什么,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丝的变化,直接举步,继续往前走去,一直到回了他的住处,随从找了干爽的外衫给他换下来这才敢于开口说道:“太后已经答应华丞相府和四王府的婚事了,荣家少主说是赶巧儿,正好替太后娘娘过来跟陛下交代此事的,这样一来,太子殿下和华丞相之间——恐怕是要起嫌隙了!”
  
      “这不算什么事!”风启道,却是半分也不意外,“论及心机深沉,耐力过人,别说老四,就是满朝文武,也都没人是连晟的对手。华城只是太自负,他在那个位置上坐得久了,便开始沾沾自喜,被那些同僚恭维推崇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才敢动这样的心思,从龙之功听起来诱人,但物极必反,出身皇家,置身其中那是没得选,为人臣子的主动掺合,八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关于朝中政局,甚至于眼下的夺位之争,风启从来都置身事外,并且绝口不提的。
  
      那随从难得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议论声,不由的心念一动,道:“殿下的意思是,这一场大位之争面前,太子已经稳操胜券了?”
  
      风启取过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字字清晰平稳的继续说道:“难道你没有注意到,自从连晟出使西越那一趟回来,或者更确切的说,自从年前荣烈和褚浔阳到京,发生了老六逼宫的事情之后,父皇对连晟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