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说完之后，陆沉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既然如此，将他带到指挥中心里面的客房之中，严加看管吧。”
随即，他将守在楼梯口的士兵们叫过来，架着季冬回到了指挥中心。
将季冬安置好之后，顾辞跟着陆沉渊来到了冯智明的办公室，此刻他仍然坐在办公室中处理基地中的琐碎事物。
看着神情中透露着疲惫的冯智明，顾辞忍不住小声对着陆沉渊说道，“你看你，整天就知道偷懒，都给智明累成什么样了。”
却不成想，陆沉渊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这都是他演出来的，不用在意。他要是感觉到累了的话，早就将手中做不完的工作扔给我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冯智明也听见了他所说的话，顿时恢复了平常嬉笑的表情，说道，“这都被你给看出来，真是的。你不说破的话，说不定我手中的工作又能给出去一部分。”
顾辞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又”字，于是问道，“又给出去？”
冯智明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没错啊，我之前已经交给喻叔和于弘毅一部分的工作了。”
闻言，顾辞抽搐着嘴角，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陆沉渊打断了他们两个人互相的调侃，神情严肃地对着冯智明说道，“好了，这些事情不重要。我们刚刚去了地牢。”
冯智明丝毫没有意外地说道，“去见了季冬吧，他怎么样？是不是疯了？”
顾辞挑眉点了点头，“没错，看他的精神状态多半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只不够你怎么知道的？”
冯智明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语气淡淡地说道，“那还用猜吗？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生活，除了每天送饭的人以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没有办法忍受的，不疯才怪呢。”
陆沉渊插话说道，“你猜到有这么一天了？”
顾辞颇为吃惊地看向冯智明，然而他只是笑笑，淡淡地说道，“季冬这种人，具有非常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他存在理智的情况下想要从他口中套取点什么情报，那想不都要想，根本是没有可能。想要让他放下心防，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那就必须要先摧毁他的理智。”
“所以你才将他关在地牢里面，除了每天送饭以外，根本不让人接近他？”
顾辞看着冯智明，突然间觉得他的笑容之下，掩盖着的是令人发寒的恐怖。
“没错。正常人是没有办法在那种情况下保持理智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变成这种半疯癫的状态。”
陆沉渊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他已经陷入疯癫状态了，对于我们所说的话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有面对阿辞的时候才能够勉强正常的对话，但是内容仍然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冯智明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阿辞去帮助他，让他慢慢回忆起来那些事情，从他的口中套出来只言片语的情报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