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男人笑得很平静，慢条斯理的屈指敲着桌案，“孤近日感慨良多，思及爱卿在孤还未登基前便为孤做事了，十分感动，特地亲自来送爱卿一程。”
杨圣本来还在感动，可是听着听着，他就察觉到不对了。
“送臣一程？！！”
他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皇上身边的大总管盛明光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三样东西：一杯酒、一把匕首、一条白绫。
杨圣身体一抖，悲从心来。
“皇上！臣对您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背叛您的事儿啊！”
他还以为鸟尽弓藏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你再仔细想想。”
纪玄参盯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嫌弃的皱了皱眉，给了盛明光一个眼神。
盛明光又朝杨圣走近了两步，躬身道：“杨大人，您要不先挑一样？”
“我不挑！！”
杨圣跪在地上，蹭蹭蹭的挪到纪玄参的脚下，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皇上，臣想不起来，要不您给臣提个醒？”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纪玄参，却现在他神情从容淡定，薄唇轻勾噙着一抹笑。非但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让杨圣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呵……”
纪玄参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下压微微俯身，眯眼打量着杨圣的表情。
发现他是真的表现得十分无辜，一点心虚都没有。
他浓黑剑眉挑了挑，淡淡丢出两个字，“玉佩——”
“玉佩？”
杨圣大晚上的被一路拖到皇宫里来，脑袋被风吹的都不太清醒，嘀咕了一声，忽然瞪大眼睛，猛地一拍脑门。
差点儿没吓出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