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饭是海鲜毛血旺，胡萝卜肉丝，尖椒炒牛肉，黄焖排骨，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份番茄蛋花汤。
万妖皇分配给顾渊的明明是偏殿，但后山的竹林被他开垦成了菜园子，种了不少的果蔬，再用木灵气滋养，长势喜人。
饭桌上一共七个人。
这几天都是这样，顾渊也给苏子栀解释过了沐灵曦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苏子栀表示理解，而顾渊也向苏子栀隐瞒了他和沐灵曦双修过这件事。
这段时间沐灵曦都是以那个娇小少女的模样示人，也不知道这千年老怪物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装嫩扮可爱。
吃过晚饭以后，顾渊去见了一趟万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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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皇正在院子里晒着月亮。
院子里的流萤石亮着，她穿着黑色的睡裙，漆黑的布料与她宛若牛奶一般白嫩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听到脚步声的她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几分迷离。
“你怎么来了？”
“没事，过来找你聊聊天。”
“哦？”
“照顾一下孤寡老人嘛。”顾渊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招呼着猫猫跑到了他的怀里面，他开始撸起猫猫来，看样子明明对猫猫的兴趣要比她大的多。
什么照顾我，明明是馋我的猫。
她慵懒的靠在那把躺椅上，本来还想再辩驳一下他拿自己的年龄来损自己，但是仔仔细细的想想，平时她就窝在妖皇殿里，哪也不去，每天就是看看书，批批奏折，晒晒太阳和月亮，好像确实和老人也没什么区别。
晚风吹过两人的身边，季节已经入夏。
“你为什么会和沐灵曦双修？”万妖皇还是忍耐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需要点力量来做我的事情了。”顾渊并没有诧异，而是平静的回答。
“嗯？”
“遇到了一点事情，未来可能会用到这股力量，但也不一定……”顾渊沉默了一会儿，“讲起来有点复杂，下次跟你讲吧。”
一般来说下次就是没有下次。
万妖皇幽怨的斜视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和沐灵曦有什么感情了呢。”
“能有什么感情？我对她没什么感兴趣的地方，无非就是各取所需而已，就这样或许也不错。”顾渊带着微微的嘲讽。
倒不是在嘲讽沐灵曦，只是他在自嘲而已。
“那你和殷流萤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万妖皇的眸子里好像闪烁着八卦之火。
“你好像对我身边的女人都很关心。”
“毕竟你师尊是孤家寡人，而且只有你一个徒弟，我不关心你的话，关心谁呢？”万妖皇轻轻的哼唧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将理由掩饰过去。
“她？之前被诅咒下的瘾欲折磨，只有我能触碰她，因此大概被欲望侵蚀过一段，和她稍微有些身体接触，但后来我替她把瘾欲给斩除了一些，慢慢就好了，没太多牵连了。”
“那你和花月忧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么喜欢听故事吗？”
“也没那么喜欢，主要是想听你的故事。”万妖皇的眼眸明亮。
顾渊一怔，转头看她的脸，可她的眸子却毫不避躲，她的眸子很漂亮，五官有一种尤其精致的美感，像是易碎的瓷器。
此刻的万妖皇好像要比平时更加的明亮一些。
顾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明亮”这个词，可既然她愿意听，他也恰好愿意再讲一遍，于是他给万妖皇讲述关于花月忧的事情。
或者说是在讲述他的那些过去。
“怪不得你是现在这样的。”
“我现在怎么了？”
“没事。”万妖皇又别过脸，“你好久都没帮我按摩了。”
“因为也不需要我再给你输送龙气了吧。”
“可我想要你帮我按按。”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顾渊，一眨不眨。
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回事？
顾渊恍惚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却又笑了，他朝着万妖皇伸出手，“那去房间里？”
“嗯呢。”
她从躺椅上站起来，带着胸前丰盈轻轻的颤抖，本就遮掩不住她肌肤的衣料，此刻被绷的紧紧的。
万妖皇的身材可谓是尤其的丰满，如果跑起来一定会颤抖的那种。
顾渊和她一起到了房间里，流萤石被熄灭，万妖皇弯下腰点起了一盏烛灯，然后就躺在了床上，望向在身边的顾渊，而顾渊的手在此刻轻轻的抓住了她的足踝。
万妖皇轻轻的叮咛了一声。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她勉强能够看清顾渊的侧脸，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这时候也显得要温柔了好多。
“你觉得什么是爱上了一个人？”万妖皇忽然问。
“爱？”顾渊回过头，看着万妖皇，可此刻的万妖皇却又闭上了眼睛，根本没给他从她的眸子里读任何情绪的机会。
“爱啊……”顾渊沉吟了一会儿，“爱就是爱，觉得彼此相爱的人就会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