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外人……
即便是剑楼等剑帝弟子……
都想不明白剑帝这句话，是通过怎样的脑子想出来，又是通过怎样的嘴巴说出来的。
没人是傻子。
陆家和魔族的战争，即使有人依旧看不懂……
但就在中天门旁边……
历时千余年……
却仅有最初的四位大帝相援？
只要将这点古怪放大一点……
再结合那奇葩到和陆家少主差不多的什么九州无敌大杀四方阵……
身为大帝弟子的剑楼等人，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其中的污秽和肮脏。
可污秽和肮脏，毕竟形容的是少数的。
一旦许多人选择了污秽和肮脏……
那即便这东西真的很脏……
成众的人们，也会为这件事披上一件名为高尚的皮。
所以陆家和魔族的战争，根本就是一滩脏水，即使有人不忿，也没人敢违背众愿去搀和。
而剑帝这话，就不仅仅是单纯的搀和了。
为何？
因为速去二字。
在洞府外享受了千年风霜的剑楼，因为这两个字甚至连衣衫都来不及换一身……
就带着去过古天梯的原班人马直奔人魔战场。
师尊此命，到底有何用意，打死他们都想不明白……
但有件事，随着他们情绪趋稳之后，想明白了——
“值！”
这个字……
同样和邪天有关。
同样与利益有关。
如八位种魔王的陨落，带来的浩女最后一张底牌的流逝一般……
魔妮儿也没有因此而震怒，甚至她那双凌厉的眸子，也渐渐缓和下来。
缓和下来之后，她甚至暂时失去了继续掌控战场节奏的兴致，转头看向邪天。
邪天，又突然让她因为疑惑产生了一丝兴趣。
“你，为何不走了……”
虽说依旧不明白……
但直觉告诉她……
若不解决这件事，会有大麻烦。
与此同时……
魔族的九位圣女，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这个大麻烦，便是冷。
“不至于吧？”
純蒙抽了抽鼻子，又用手扒拉了下四周，一边用指尖感应温度，一边疑惑道：“冷么？”
看到这样的純蒙，冷得上下两排牙齿叮叮当当打架的魔萨，连一句不信你试试的话都说不出口。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才行的。
“帮，帮帮帮，帮……”
純蒙眨了眨眼：“美女姐姐这节奏……是想唱歌了么？”
“冷，冷冷，冷……”
“哦！”純蒙恍然大悟，随后却无可奈何道，“但我帮不了你们啊！”
魔萨也不知自己该不该信純蒙这话……
也或许是她根本不想将有限的力量用在琢磨一句话上面，所以她勉强抬起手，指向了极远处的光。
那些光……
便是公子尚所见的诡谲多彩之光。
而她们所感受到的寒冷，也来自于光。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純蒙少见地严肃了些许，“但我不认识那些光。”
这话，才让魔萨相信，純蒙帮不到她们。
但帮不了她们，也就意味着她们跟踪公子尚，且阻止公子尚继续突飞猛进的目的，宣告失败。
对此……
九位圣女都是极为不甘的。
“可恶！”
“居然败在了这里！”
“这些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