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家主顾老爷子，年近古稀，头发青灰，身子却很硬朗。
他坐在紫檀木椅上，扶着拐杖。
青色的眼睛望过来，眸光有些凌厉。
他问：“跟我们小珏聊得怎么样？”
夭夭照实说：“顾宸珏睡着了，没说上话。”
“听说你快升高中了。”
“嗯，过两个月就中考了。”
“成绩如何？”
夭夭：“……”
夭夭小脸微红，低着头，小声说：“不，不怎么样。”
何止不怎么样，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阮啾啾反应迟钝，学起来很慢，每次考试基本倒数。
这还是她上次听完阮妈妈训斥，从凤凰嘴里套出来的消息。
亏她完美了三千年，竟然毁在了原主阮啾啾手里！
好气哦，想吐泡泡。
凤凰【……】
爱臭美就算了，为什么好胜心还这么重？！它太难了，鸟生太苦了。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暂且先回家吧。”
夭夭眼珠子转了转，“那我还能来看顾宸珏吗？”
顾老爷子礼貌地笑说：“随时欢迎。”
夭夭想还钥匙，顾老爷子没要，让她下次接着用。
顾老爷子太好说话了，夭夭想不通，顾家对顾宸珏为什么那么不好。
*
夭夭走后，顾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到了顾宸珏房门前。
黑衣人戴着防电手套，敲门，“珏少爷，家主来了。”
屋内沉寂无声。
顾老挥挥手，让黑衣人退开。
他走上前，颇有威严地问道，“你很喜欢那个女孩？”
屋内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你可以选择不开口。”
顾老摸了摸拐杖上的龙头，浑浊的眼睛闪过犀利，“那丫头叫阮啾啾吧，长得挺漂亮，进高中后一定会有很多男生喜欢她，跟你一样想亲近她。”
黑暗中，顾宸珏闻声抬起头，墨眸里闪过凶光，胸腔剧烈起伏。
顾老一字一顿，缓缓继续：“就像恶魔，恋慕天使；就像，生于黑暗的你，贪恋那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