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夭夭脑海里蹦出了无数人类法则，某一条异样的熟悉，忍不住脱口而出，“衣服不能随便在女孩子面前脱知不知道？”
夭夭微皱着眉头，表情很是严肃认真。
少年被教导的愣了愣，“哦。”我也只在你面前脱过。
就势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夭夭。
少年后背疤痕遍布，旧伤添新伤，一日复一日，不知积了多少年。
肩头的刀伤还在汩汩流着血，显出别样的惊心。
夭夭看着，有些难受，“我记得，你打架很厉害。”
是。可若不再受伤，怎么让你心疼，又如何让你露馅？
刘海下，少年眸色幽暗。
他敛眸，冷冷淡淡启唇，“那人是疯子。”
“疯子的话……”其实按以前，能打的赢的就打，打不赢就跑，再不行还有美人计。
夭夭酝酿了半天，才磕磕绊绊说，“那咱们离那疯子远点。”
苏凉乖巧应：“嗯。”
然后，两个人又沉默无话了，场面委实尴尬。
夭夭拿了茶几上的碗，闻了闻，又舔了舔。
诧异，“怎么是盐水？”可适合她了，但不适合小苏凉的伤啊。
少年扯了嘴角，眸光有些阴鸷，“呵，因为还不够痛。”
夭夭愣住了，“不够痛，是什么意思？”
虽然夭夭看不到苏凉的眼神，苏凉还是垂下了眼帘。
他的想法很让人意外吗？
他不想吓到姐姐，不想让她害怕。
不想让她觉得，其实，苏凉也是个疯子。
少年压低声音解释：“以前，也是这个用洗的，很有效。”
生怕夭夭不信，又说，“至少对我有效。”
夭夭眼睛轻眨，眸中漫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