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承认这层关系,不过就是为了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巴,让他们不再有闲言碎语罢了。
“你可别想歪了啊!”
生怕她想歪了,田松连忙出声朝她吼了嗓子,极力的辩解着自己的想法,可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解释越觉得苍白无力,就连他自己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了。
知晓他是抹不开面子,席四儿等人也没说破,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兔崽子,赶紧坐下来陪你师父吃顿饭!”
见此事已尘埃落定,田定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上前拽着他的手便把他摁在座位上,剜了他两眼,好像是在警告他“你给劳资安分些,否则后果自负!”
被自家老爹瞪的发懵,田松也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没想着要反抗,主要是因为闹了这么久,他肚子还真是饿了。
秉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伸手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
“你这兔崽子!”见他如此田定是又气又恼,他们都还没落座,他却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真是拿给他娘宠的无法无天,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他真是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不碍事。”
见田掌柜朝自己递来个抱歉的眼神,席四儿跟辛易齐刷刷的摇头笑了笑,田松还未真正的接受他们俩,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对待他们的,这实属正常范围。
四人各怀心事的吃了一顿饭,等到田松吃饱以后一溜烟就跑走了,剩下他们三人慢条斯理的吃着。
“田叔,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席四儿站起身来端着茶杯满怀愧疚的朝着田定说话,“还希望您能原谅我。”不管怎样,她动手揍了人家的儿子,该道歉的地方还是该道歉的。
虽然知晓他不会责怪自己,但道歉的话语还是应该说出口,让自己能够良心上过得去。
“诶,我们之前说过的,你怎么管教他,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田定握着酒杯笑了笑,他虽然震惊这丫头会动手,但却是半点怪责恼怒的意思都没有,相反他还有点高兴。
高兴的是,终于有人能够降得住他家那猴崽子了!
“今儿个他承认了你是他师父,我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下了。以后就劳烦二位费点心思了!”话毕,田定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席四儿跟辛易交换了个眼神,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后者则是笑着摇了摇头,递给她个“任重而道远”的眼神,让席四儿甚是无语。
不过好在刚刚他有承认自己是田松的师兄,田掌柜也有提及他,这样一想让席四儿觉得好受了些,毕竟以后他也得为管教田松出一份力,想想也是挺开心的!
此事告一段落,席四儿还没忘记今日前来的另一件重要事情,于是乎搁下筷子很是认真地看着田定,开口喊道:“田叔,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你,还希望你能答应。”
田定微怔,眼眸中似是不解,随即笑道:“只要是我田某人能做到的事情,那就没问题。”想来这丫头也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答应也无妨。
“我想要宝成他们三人的上工合约,想让他们直接在归店里面做工。”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可她并不是君子啊!
怕田松那子日后报复,还是让他们脱离兴丰酒楼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田定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勾唇笑道:“我当是何事,原来是这茬啊!”
“合约并不在我身上,等明儿我差人送到你店里便是。”
虽有点不舍他们三人,但他并没有拒绝席四儿的要求,毕竟他还在想办法如何弥补她呢!
只是末了,还不忘打趣她,“丫头,你给他们仨使了什么迷魂汤,竟是待在那边不愿回来了?”难道说兴丰酒楼的待遇还不够好?
“田叔严重了,我不过就是想节省些麻烦,他们仨都熟悉了店里的流程,要是我重新招伙计的话,又得重头再来。”更何况是田定直接派送来的人,她用着也放心。
她并没有告诉他也有田松那层的关系,她想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他们俩谈的是津津有味的,辛易则是闷声吃着东西,等他们把事情谈完,他也吃的差不多七分饱了!
“田叔,估摸着时间我也该回店里了,多谢今天的款待。”瞅着天色时间也不早了,咽下嘴里的东西,席四儿便起身告辞着。
田定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待到席四儿起身走远了,辛易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悠悠的看着他,使得后者后脊背凉凉的,颤着声问道:“辛公子,可还有什么事情?”这样子的氛围让他有点害怕啊!
“转告唐唤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他消失在兴丰县上。”
话毕,辛易抬脚便朝往走去,他还清晰的听到楼下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呼喊着他。
“是”田定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扯着衣衫扇着风,那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仅仅是一眼就让他吓得不行。
那一眼似是带了杀意,让他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窖一般,透心凉。
老唐啊老唐,不是让你别招惹他了么,为何你总是不长记性呢!
“你跟田叔说什么呢,怎的这么久?”
俩人并肩走在街上,席四儿稍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刚刚她都蹦跶着下楼了,却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等了半会儿,才见他优哉游哉的下楼。
辛易瞧了她一眼,淡笑道:“田掌柜让我费点心,帮你好好管教下田松。”谁让他自认是她的徒弟呢,这种苦差事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闻言,席四儿倒是没说什么,毕竟这像是田定的作风。
“你有没有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啊?”
“有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