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大人就在眼前，你们二人给本大人收敛些。”姬如晦微微侧首，对身后二人低声道，咋一望去，却并未让人察觉他是在和身后的人说话。
李清歌同十七本来还在吞咽馒头，听到警告，便只得停下来。
“大人叫你别吃了，听见了没……”
十七飞快朝李清歌手中的馒头打了一巴掌，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
李清歌亦是反应极快，当即将馒头藏在了袖底下，手背到腰后，一脸正气地跟着姬如晦，缓步进了府内。
“刺史大人，这边请。”慕晁引着几人道。
待走得近了，众人一晃眼，才发现府中央还站着两个姑娘，一个提着食盒一个抓着帕子，都呆呆愣在原地，灵魂出窍的模样。
尤其是慕华音，她十指绞着帕子，望着姬如晦的目光近乎痴迷。
场面一度十分失礼……
见到这一幕，州府大人慕晁慌忙小声唤了她身旁丫鬟道：“瑞香！瑞香！还不快扶小姐下去！”
“小……小姐……”
瑞香这才拎着食盒回过神，扯了扯慕华音的衣袖道：“咱们给老爷送过饭，该回去了。”
慕华音被她一扯，吓得险些丢了手中的绣帕，赶紧转过头道：“是该……是该回去了，瑞香，走吧。”
说完脚步匆匆地走了，转过墙角时，还忍不住侧目瞥了一眼。
“小姐，你看……”
瑞香忽然又扯了扯慕华音的衣袖，偷偷示意道：“是昨日庵里那个村姑……”
慕华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穿得一身寒碜的李清歌，同一个护卫打扮的人一起尾随在姬如晦身后。
“馒头一两银子一个。”
那头里，李清歌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十七道：“要是拿不出来，待会儿本姑娘就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