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墨接住他的手，“我是带你出去的，可不是让你去死的！”
“你好凶啊。”张天赐眼中逐渐清明，“一点……都不温柔。”
要不是看他伤重，顾云墨肯定要吐槽回去，“省口气暖暖肚子吧。”
安羽鸳委屈的哭着，“张公子，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来陷害你的，是父亲的意思，我不好违背的。对不起！”
张天赐没有安慰的心思，“这些话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怪你。”
安羽鸳对张天赐是情窦初开，自然不想他恨上自己，以后他们……还能再见吗？“张公子，你……我……”
“你想说什么？”
即便是这个场景不适合，人也太多了点，安羽鸳还是说，“张公子我觉得你很好，如果你肯的话，我愿意跟你走。”
张天赐闻言，没有多少动容，他反而看向顾云墨，“曾经有个女孩子也跟我这么说过。”
“然后呢……”
“是我辜负了她。”
她自然知道，说的是本来的顾云墨。
安羽鸳可怜巴巴道，“我……我不怕辜负的，我可以的张公子……”
张天赐说了不过短短几句话，就深感吃力，“不，即便我有能力不再辜负任何人，却再也无法和别人在一起了……我忘不了那个辜负过的人。”
“我能等。”
“我永远忘不了。”
能等一辈子吗？
止不住的眼泪淌下，安羽鸳看了看顾云墨，“张公子辜负的人，是她吗？”
他看着顾云墨，却是透过她，想起了另一个人，“不，不是她。”
安羽鸳急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不在了。”
她不由舒了口气，“张公子，你就当我是丫鬟好了，我……愿意跟你走，哪怕就是个端茶送水的。”
顾云墨厌烦这种不合时宜的对话，“闭嘴，你再啰嗦下去，还要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