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鲲盯着尹佳一句话没有讲，慵懒的眼神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可尹佳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骇人的寒意。
周羽莱的视线在两人间游移，刚要开口解围被余鲲瞟了眼，轻启的唇又抿紧了。
尹佳破防了，她顶不住余鲲的压迫感，陪着笑说：“余总，都是吴厂长的意思，我们其实没什么意见的。呵呵……刚才是玩笑。”
有句话，不怕余鲲坏，就怕余鲲笑。
周羽莱看他点上烟，朝尹佳点下下巴，尹佳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余鲲微微皱下眉。
尹佳向周羽莱求救，后者看向烟灰缸提示，尹佳连忙起身将烟灰缸举到他面前，谁知手里一轻，余鲲把烟灰缸重新放回桌上，盯着她的眼睛在尹佳的手心里刚欲掸掸烟灰，尹佳的手就往回收，却在他下一句话中将掌心摊开。
“尹秘书，你父亲在矿业集团工作还顺利吧？”
尹佳震惊，连她的底细都查了。
“听说还有一个月就退休了，你说他能顺利退吗？”
火星溅在她手心里，她颤了下，周羽莱皱眉将脸别开。
尹佳硬扛着忍下来，余鲲淡淡问：“尹秘书，”
“能……”尹佳声音干涩，带着哭腔，“余总，求你放过我爸。”
余鲲依然悠闲的口气说：“我又不是天，管得了你爸的事？”
他就是越城的天。
尹佳后悔刚才的冒失，可话已出口，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余鲲继续道：“只有大家都觉得好笑的才是玩笑，你明白吗？”
尹佳点点头。
“但我不开心。”
“……”尹佳心咯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