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在看到门前聚集的人数以后,ruler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考列斯的身上。
“下定决心要一起去了吗?”
在从者们互相死斗的战场上,区区魔术师的死亡率简直高达90%以上。
作为族长的达尼克因为把自身的一切都献给了这场圣杯战争,所以必须要以身作则,以御主代表的身份与从者们共同作战,齐格则是在为人造人未来的地位积攒功勋。
两人都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可考列斯并不是御主,却还来淌这趟浑水——如果不是有意找死的话,那就是有着属于他的坚持了。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有决心是好事,但你要明白,如果帮不上忙的话,那你在战场上就是一个累赘,是随时都会被舍弃的存在——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至少还能帮你姐姐一些忙。”
面对ruler在肯定中的告诫,态度坚决的考列斯先是扶了一下眼镜,随后,他轻轻的拉起了自己的衣袖。
“对于亲眼见证过servant们大战的我来说,这些东西简直再清楚不过——所以,我也不是毫无准备,一定会帮上忙的。”
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族服下面是一列猩红的,散发着玄奥气息的纹路,而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的ruler,少年只是一眼便认出了它们的本质。
那是令咒,而且看数量的话,足足有八划之多。
“因为是最后的决战,再加上位于对方的领地,参战者,尤其是master的生命根本无法保证,所以,在家族中属于最顶尖的存在的master们必须要有人留下来才行,但这样的话,就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在圣杯战争中,御主与从者的关系说白了就和魔术使与使魔的关系一样。
然而,使魔与魔术师之间是以因果线联系在一起的,基本不受距离上的影响,但御主与从者之间的魔力联系是在召唤时所形成的模拟性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两者之间在某种程度上是想通的,可若是距离太远的话,御主与从者之间的联系就有可能发生断裂——尤其是在位于敌方领地的情况下。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从者身上就会出现‘御主不存在’的症状,如果没有‘单独行动’这种技能的话,恐怕就会在一瞬间失去大部分的反抗能力吧。
“所以,你向留下来的那些人要来了维持联系的令咒,以自己的身体充当一个中转站,或是信号塔?”
ruler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有些好奇的开口。
“可即便如此,也只是保证了servant们在战斗时能够一直维持自身的存在而已,来自尤格多米雷尼亚的联系还是会......”
“不会断的。”
“嗯?”
ruler不解的望着对方,而面对他的询问,考列斯只是笔直的,以一种坚决的眼神注视着他。
“令咒的转移用的是诅咒的方式......”
听了这句话,即使是ruler,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诅咒之所以被人们诟病,完全是因为那如跗骨之蛆般的难以摆脱的特性。
再加上那带有强烈恶意的性质,即使‘红’方的空中庭院真的有什么阻断‘信号’的功能,想必也那考列斯身上的诅咒没什么办法吧。
“诅咒啊,那确实非常牢固。”
ruler点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感叹。
事已至此,继续问下去就有点太不尊重这位男子汉的觉悟了。
“这么说的话,也难怪没看到菲奥蕾他们。”
“罗歇失去了master的资格,整个人也因为之前的遭遇而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我和达尼克大人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作为下一任族长的姐姐就必须留下来担当看守据点,以及接替达尼克大人来与各方面组织进行交涉的任务,戈尔德叔叔、塞蕾尼凯还有被达尼克大人邀请的六导玲霞女士在一旁进行辅助。”
说到这儿,考列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叹息。
“临走的时候,姐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估计还在生我的气。”
“又是诅咒,又是独自踏上战场什么的,虽然少了几位需要保护的master让servant们的压力小了很多,但风险却都转嫁到了到了你的身上——作为姐姐,她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是啊,但我并不后悔,毕竟这里总要有人留下,身为少族长的她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姐姐的性格本来也不适合战争这种残酷的事情。”
作为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少族长,以及archer的御主,菲奥蕾自然是准备以身作则,前往第一线,也一直在为此积极准备。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喀戎下发作战计划的时候却并没有菲奥蕾的份。
一开始,菲奥蕾还以为是那里出了疏漏,可一问才知道,这群人压根就没打算带她去。
对此,菲奥蕾表示强烈反对,却遭到了忧心家族未来的达尼克,以及考列斯的强势镇压,甚至直接被束缚着强制进行了令咒的转让工作。
“至于风险什么的,此次参战成员都收到了assassin所准备的守护符文,再加上有servant们的保护,只要小心一点的话,那至少不至于会被随随便便的干掉。”
“符文石?”
带着些许的惊讶,ruler向一直在看着这边的assassin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我可不像你这甩手掌柜一样,一天到晚的跟着阿塔卿卿我我。”
留意到对方的目光,assassin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ruler的身份便于接近,小孩子的幼态又偏偏最让阿塔兰忒喜欢——明明都是自己,怎么总感觉像是被人给牛了一样?
assassi丷n摇摇头,将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尽数抛去。
“如果只是正面作战的话,有servant的保护,他们三个的安全还没那么紧张,但怕就怕在对面利用地利优势耍阴招,或者干脆直接无视敌我的发动毒气攻击——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只是master,就连servant们都非常危险,所以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嗯嗯,不错不错,真是可靠的大英雄呢。”
“少在这儿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混蛋!”
“好了,现在情况紧急,还请两位不要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