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顾衡只是得到温软就够了，没想到，他对于纪薄言的怨恨也这么深，虽然，他不知道原因。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纪显丞愣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顾衡的口中发出一声轻嗤:“怎么？怕了？”
“为什么？”
纪显丞开口问了一句，顾衡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不想让他死？”
纪显丞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妇人之仁。”
顾衡的眉眼沉了下来，对着听筒说了四个字，声音明显的带着不屑和轻视。
纪显丞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那个陌生人的话。
顾衡最爱的是他自己，所有阻挡他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清除。
那么他呢？对自己也不过是利用罢了，等到觉得他没用的时候，怕是会像今天对待纪薄言一样。
更何况，他从头到尾也没想过把纪氏给他。
“我若是替你杀了人，我会坐牢，到时候你也不必把纪氏给我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既然我敢让你这么做，就有能力把你保下来。”
如果顾衡之前这么说，或许他还会相信，但现在，他不得不防着顾衡，还有那个电话里的陌生人。
他的命不能轻易被人拿来开玩笑。
“怎么？不敢做？”
“没什么不敢做的，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纪显丞看了看商厦的牌匾，才开口说话:“你要亲自来见我，定下一个有效协议。”
“好。”
顾衡应下，随后把电话挂断，抬脚走到了温软旁边。
温软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抬头看向他，眼神清澈，里面一片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