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果断被抓住了
哎嘿☆]
槛笼中的死灵法师面无表情地举起便签本,包裹在手甲中的小拳头轻轻在自己头上敲了一下。
抱着臂斜倚在墙边的超梦瞥了她一眼。
(……你在跟谁说话呢?)
[电脑和手机app用户]
(……啥?)
我就直接说结果吧,战斗全程历时2分28秒,连奥o曼亮小红灯的时间都不如。虽然等级高达57的鬼剑奋力抵抗也没起到任何作用,被超梦的精神破坏按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各种摩擦,最后无奈地变回鬼雾飘回到优的身上——因为受损太过严重的关系,就连造型都变得像比基尼铠甲一样了。
然而,在抬手一记念动力波将她击昏过去之后,超梦却并没有将入侵者的消息告诉坂木,而是选择将小小的死灵法师藏在了地下室的牢房里——这里原本是超梦自己呆的地方,直到它和火箭队达成协议,在为小爱报仇之前姑且保持相互利用的关系后才被放出来。
客观上讲,这种监禁萝莉的行为已经丧病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可是没接触过acg文化也不知道什么叫www.hbooker.com的基因宝可梦明显没有如此龌龊的内心,之所以选择将独自优禁闭起来,更多的是出于对火箭队手段的反感。虽说在决定依靠坂木的力量完成复仇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不配称为正经人了,但也并不意味着可以无底线地堕落,与其让这孩子落到那些没人性的变态手中,还不如就这样把她关起来,等到和坂木翻脸的时候再偷偷放走也不迟。
于是浑浑噩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死灵法师又一次过上了愉快的米虫生活,只不过换了个地点而已……怎么可能啊。
“……”
正襟危坐在铁窗后面的优(一如既往地)没发出一点声音,也不试图做任何逃跑或反抗的努力,只是用紫水晶一样漂亮的眼睛盯着牢门对面的基因宝可梦看。那目光并不具有什么侵略性,甚至平和安静到令人害怕的地步,可是如同被全程监视着的感觉还是让超梦觉得很不舒服,为了打消这种如坐针毡的不快感,它刻意拿带有球状末位关节的手指敲了敲墙壁。
(不用紧张,只是暂时让你待在这里罢了,不会做什么别的事情的。)
一般来讲只有相当恶质的儿童诱拐犯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本质上是个笨拙家伙的超梦也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它所关心的只有小爱,眼中能看见的也只有小爱,活着就是为了小爱,如果是死那也一定是为了小爱,白天默默守护着的是她,夜晚出现在梦中的也是她,就连独坐寒窗空虚寂寞冷时的配菜也是……不不不什么都没有!
对于这样专心一意到变态程度的它,如果打算伤害什么人,也肯定是为了和那个孩子有关的事情。对它而言,一旦知道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银发女孩子同小爱的死无关,她就只不过是不值得留意的路人罢了。
可是,超梦自己没有兴趣并不代表对方会放过它,可能是看到它有了谈话的意图,死灵法师随即顺杆爬地又掏出了书写二件套。
[为什么要和火箭队联手呢
你的心明明——]
写到一半的小手突然停了下来,好像连优本身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种想法。她的直觉可以略微窥探到对方内心的一鳞半爪,正因为如此,少女才会对它的选择感到迷惑。在关东犯下了杀害无数宝可梦大罪的火箭队,对死灵法师而言可以说是世界上少数不可原谅的存在之一,很难想象这只连找上门打架的她都不愿伤害的宝可梦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我能听到愤怒的声音
但你明明就没有失去理智
为什么不愿意冷静下来呢?]
这是优心里由衷的疑问,明明就有选择,却故意让自己沉沦于伤害和痛苦的世界中,在她看来,这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行为。优库里伍德·海尔塞斯能够平静地接受所有苦难乃至死亡,但并不意味着她喜欢这些,相反,正因为对于世界的悲哀一面有着如此深刻的了解,她才会极力避免让别人涉足有关的领域。
[死
明明很痛苦
为什么不愿意停下呢?]
“……”
低配弗利萨超梦大人一时间无法回答。理论上有着凌驾于超级计算机之上的演算力的它,应该远比人类更为“理性”,可即便如此,它还是做出了最不理智的选择,哪怕明知道当那个悲愿达成之际或许就是自己消亡之时也在所不惜。
(呐,我说,你……有重要的人吗?)
这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倾诉的心声,或许是少女的恬静让它觉得自己是在同石像或充气·娃娃一类的东西讲话吧,超梦呓语般地低声呢喃着念话。
(当你觉得,在充满绝望的、垃圾样的生命力终于找到了某个目标的时候……)
在无尽重复着实验和关押的生活中,那一天微笑着牵起自己的手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