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二见苏三三走远了，才走过去，把门给带上了。
然后她回过身来，回到床边，看着还裹在被子里的姐姐，道：“好啦，姐，现在就咱们两个了，可以好好坦诚相待了吧？”
苏一一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将遮着脑袋的被子拉下来，露出小脑袋。但，当她的目光看向苏二二的时候，依旧有点躲闪，有点不好意思。
她又犹豫了数秒之后，道：“二二，对……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苏二二道。
“我……我……我和杨天……”苏一一说着说着，脸又更红了，“作为姐姐，这……这肯定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啊。”
苏二二闻言，苦笑了一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一切都是那位师父大人安排好的呢，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而且，那位师父大人也没说错，若不是你和杨天那啥，让杨天获得了突破，那今天我们可能都死了。所以……我现在能活着，还得感谢姐姐你呢。虽然还是有点五味杂陈就是了啦。”
苏二二的意思，苏一一当然能明白。
事实上，现在的她，心里才是真得五味杂陈，比苏二二的心情还要复杂得多。
妹妹本就已经委身于杨天了，算是杨天的女人了。
而她，应该就算杨天的大姨子。
他们之间是无论如何不该发生些什么的，否则简直就是最可耻的乱伦。这在她所受到的传统教育里，大概是最不可接受的事情之一。
可是……
这终究是发生了。
她珍藏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被这家伙狂热而粗鲁地夺走了。
那现在，自己该如何面对妹妹，面对那个家伙呢？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
苏二二看了姐姐一眼，发现她的表情真得很复杂，而且充满了歉疚，似乎在自责。
苏二二心里顿时也不忍心了。
这毕竟是她最亲最爱的姐姐啊。是呵护她、惯着她长达十几年的姐姐啊。
苏二二得承认，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她的心里的确有醋意，也的确不由自主得产生了一份对姐姐的怨艾之意。毕竟，没有人真会希望自己的配偶被人共享。
可是，仔细想想，姐姐才是真得无辜的呀。
姐姐明明是喜欢杨天的，却被自己抢了先，于是她彻底疏远杨天，只把杨天当作妹夫。
可现在，她又被迫和杨天发生了关系，背上了莫大的自责与羞愧。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呀。
苏二二想着想着，就很是心疼，忽然忍不住了，一下子隔着被子抱住了姐姐，道：“对不起，姐姐，我……我光在为自己想了，都忘记了你有多苦。对不起。”
苏一一根本没想到苏二二会突然这样，一下子有些愣住了。愣了几秒，才道：“你……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明明……明明应该是我说才对。”
“姐姐才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苏二二摇了摇头，道，“认识杨天，是姐姐先的。对杨天有意思，也是姐姐先的。只是姐姐你太矜持了，就是不肯表露出来，也不肯主动去尝试，所以才被我自私地抢了先。是我对不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