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能站在这里，可见你的勇气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顿步在华笑天身前。
感受着华笑天那紊乱气息中传达出来的惧震之意，秦凡淡淡地微笑道。
“秦师，对不住！”
没有闪躲秦凡的眼神，深呼吸下，华笑天咬牙道。
“对不起什么？”秦凡嘲弄不已地挑了挑嘴角，接着笑言道，“我没有死在狼王跟格曼的手底下，估计你们都失望了是吧？嗯-没意外的话，紫禁城应该炸锅了！不过说归说，我倒是对紫禁城方面的魄力挺失望的，我乘坐班机归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动用巡航核导来上一发让我葬身在万米高空上呢？是他们心怀仁慈不忍数百乘客成为我的陪葬品，还是他们怕了？怕到只敢玩弄那借刀杀人的一套？”
唰-！
听着秦凡的这番话。
一股寒意顿从华笑天的脚底根直涌天灵盖！
满是惧意的神色不由自主地从脸上汹涌起来！
“怎么？真被我说中了？”
看到华笑天脸上表露出来的内容，秦凡讥讽地悠邪一笑。
中了吗？
中了！
秦凡道出的就是紫禁城之前的想法！
在这瞬间。
伴着恐惧的陡升，同样生起的还有那宛如劫后余生的万幸！
秦凡既然会说出这般之言，显而易见他已经做好了遭受核导的准备！
可如此背景下，他还是选择乘坐班机做好被核导巡袭的准备，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对所谓核导不以为然，全然没有放在眼中！
如果。
如果说紫禁城方面真的选择动用起这种手段的话。
等着整个华夏的会是什么结果？
紫禁城惨遭秦凡血洗？
这还是最乐观的结果！
怕是到那时心怀仇恨的秦凡将以苍生为刍狗！
到那时，天地不仁，生灵涂炭将成为这个社会的真实写照！
思绪至此。
一层层冷汗从华笑天身上倾泻下来。
毛骨悚然的慌乱苍白了他那张无比刚毅的脸庞！
“华师，我不想多做解释！因为我明白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徒劳！我欠你的，不止是情，还有命！都说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我不后悔我的所做，因为我站立的角度需要我必须去面对，哪怕清楚那极有可能成为万劫不复的深渊，最不济也会成为终生无以释怀的心魔愧疚，可我无从去逃避！如今站在这里，我已经认命了！我不会天真地去奢求什么原谅，我只想对我的所作所为对你给予交代！是杀是剐，悉随尊便！虽然我不做解释，可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对你做出一份声明，此事-跟紫禁城无关！即便有关，也上升不到他们背叛你出卖你的程度！我是始作俑者，亦是罪魁祸首！我不想说紫禁城方面是无辜，但华夏苍生是无辜的，昌盛国运是无辜的！”
低沉的声音在少有的沙哑中缓缓述出。
直视着秦凡的双眼，华笑天一字一句地凝声言道。
这一刻，他选择了把所有的锅都给背了起来。
虽说这会刺激到秦凡的杀他之心，更会让他置身在绝地之中。
可他不在乎了。
只要能让秦凡息怒，那一切都值得了！
华夏可以没有他。
但却不能让现在的紫禁城遁入血腥风雨中。
因为那种结果之下，苦的是这千万面积王土下的普天众生！
“哈哈，哈哈哈-！”
蓦地。
迎着华笑天的话落。
秦凡突然放声朗笑起来。
笑声中。
有悲戚。
有失望。
有嘲弄有讥讽！
“华笑天啊华笑天，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你真以为我愚昧到逻辑不分吗？我知道你护主心切，但是如果我要杀的话，你觉得就你一个就足够化解这出风波了吗？愚蠢，蠢不可耐！既然你他妈一心求死，那我就他妈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