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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以血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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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又打倒了无聊的东西。裁判,可以宣布比赛结束了吧?”
  里安轻轻拍了拍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目光转向裁判。
  裁判狠狠的瞪着里安,要是王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前路就断了。
  “胜者是,里安•冯•巴鲁特法尔特……因此,这场决斗由安洁莉卡•拉法•雷德古列夫获胜。双方需遵守决斗前的誓言──”
  当裁判不情不愿的宣布了结果,里安向己方的观众台走了过去,他从奥莉薇亚手上接过外衣穿上,向安洁莉卡问道:“心情如何?对于我的胜利。”
  “是啊,在此向你道谢。”
  安洁莉卡脸色苍白,神情相当复杂,一点也不像是高兴的模样。
  里安不悦的咂嘴,安洁莉卡的这副态度,让他的好心情都变坏了。
  “抱歉,正式的道谢之后再说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安洁莉卡低下头,匆匆离开。
  医务室,醒来的尤利乌斯在得知决斗结果后,无力地垂下头,眼神一片茫然。
  安洁莉卡站在床边,庆幸的说道:“殿下,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别装模作样了,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不就是你的决斗代理人吗?”
  尤利乌斯以不带感情的视线看向安洁莉卡。
  对于这句话,安洁莉卡没有表示意见,她在意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殿下,希望您能告诉我。您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我是为了殿下而一直努力到现在的。”
  基于有朝一日将会成为王妃这个理由,安洁莉卡从早到晚都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以各式各样的礼仪规范为首,另外还有一般教养、艺术相关知识等等。
  总之,安洁莉卡为了让自己成为不会使尤利乌斯蒙羞的人物,一直以来都非常努力。
  她之所以无法忍受像是玛丽耶那种女生待在尤利乌斯身边,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为了尤利乌斯,安洁莉卡从小时候开始就牺牲了许多事物,一直努力到现在,玛丽耶的出现让她的付出没了意义。
  尤利乌斯微微一笑:“为了我?你想要的就只是王太子妃的立场而已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对尤利乌斯殿下您……”
  “你知道我喜欢的料理是什么吗?”
  尤利乌斯打断了安洁莉卡急匆匆说出的话。
  “知、知道!如果是浓汤的话──”
  “不对!”
  “咦?”
  “我喜欢的是私下出城时吃到的烤串,因为有人说那是平民的食物,所以我无法说出口,但是玛丽耶注意到了,我们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她就邀请我去吃烤串。”
  这句话让安洁莉卡的泪水噗簌地滴落在地板上,她再怎么也不会猜到,尤利乌斯这个王太子居然喜欢吃烤串,并且因为有人请他吃烤串而爱上对方,这种事情太荒谬了。
  尤利乌斯似乎感到过意不去,他向安洁莉卡陪罪:“……我知道自己不管是对你,或者是对你家都做出了相当失礼的行为。但是,对我来说,现在已经只能爱玛丽耶一个人而已了。”
  安洁莉卡泣不成声:“就、就算这样也无妨。即使如此,还是请让我留在殿下──留在尤利乌斯您身旁。”
  尤利乌斯摇摇头:“我……没办法爱你。”
  了解尤利乌斯的心情后,安洁莉卡擦了擦眼泪,她冷静了下来,决定放手,就像尤利乌斯在比赛的时候说的那样。
  “殿下,非常抱歉。我已经不会再向您多说什么了。只不过……今后依然会在内心之中祈祷殿下能够获得幸福。”
  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安洁莉卡走出医务室。
  “要是能早点听到这句话该多好。”
  室内,尤利乌斯扶着额头,低声说道。他却是忘了,无论他想什么,没有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但凡他早些向安洁莉卡表明心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决斗事件更是不可能发生。
  里安的心情很差,他从安妮的话中了解到一个残酷的事情。
  “我读取了吉尔克的大脑,他命令一个男生,把炸弹交给你的姐姐,要求珍娜把炸弹放到机甲上面,而珍娜也确实这么做了。”
  安妮以憎恶的语气向里安说道。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呢?”
  里安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因为吉尔克的威胁,给他的机甲安装炸弹,确实是珍娜做得出来的事情。
  应该说,在学园接受过教育的王国女性,大部分都能做出这些事情,她们是彻头彻底的利己主义者,轻视男人的生命,为了自己牺牲掉男人的生命,在她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应该阻止珍娜入学的,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见过佐拉和大姐的模样,他就应该明白,王国的女生一旦接受过贵族的教育,很容易出现人渣。
  来到学园的这个学期,所见所闻让他可以断定,从男爵到伯爵之间的层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女生都是人渣。
  里安叹了一口气,他在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感到悲哀。
  “要放过她吗?我不同意!”
  安妮高声放言。
  “就算里安饶过她,我也不会饶过她。”
  里安挠了挠耳朵。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有那么仁慈?”
  里安纳闷的问道,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留给了安妮这样的印象。
  “所以,里安要杀了她吗?”
  “不。”
  里安否定了安妮的建议,杀死珍娜,并不是好的选择,因为父母会伤心,虽然二哥、三妹、四弟都不会在意,但是作为父母的巴鲁卡斯和琉丝都会非常难过。
  无论珍娜再怎么人渣,她也是父母的亲女儿。
  “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里安的表情变得冷酷,那是一个比杀死更加残忍的方法,他在此之前,从不曾想过对任何人使用。
  “摧毁她的人格,把她变成一张白纸,你做得到吧?”
  “做得到是做得到,甚至于摧毁人格之后,再创造一个成熟的新人格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