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日向宁次一头栽进茂盛的丛林,浑身溢出的查克拉形成风暴,吹飞了千米之内的树林,无法控制的洪荒之力肆意宣泄,风中夹杂着血液的色彩。
“咳咳——!”
日向宁次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从口中咳出的血液还混有破碎的肉块,七门的反噬让他的身体快要崩溃。
此时此刻,日向宁次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咬紧牙关,控制着查克拉从远离七门的查克拉穴道释放,手指用力点在惊门的位置,精确到小数点的查克拉量和穴道方位,瞬间关闭了惊门。
接着是景门、杜门、伤门、生门、休门、开门,八门遁甲彻底封锁,日向宁次的查克拉也降至谷底,就犹如那风中残烛。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日向宁次瘫在草丛中动弹不得,身下的血液汇聚成了水泊。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开启了第三阶基因锁,靠着倍增的计算力和控制力,成功关闭了八门遁甲,但是八门遁甲的反噬却无法消除,几乎快到濒死程度的伤势,只有把基因锁开到四阶,才能恢复过来。
好在他当初也学过一点医疗忍术,等到体力恢复一些,就能拿兵粮丸补充查克拉,然后对自己进行治疗。
与此同时,木叶村,木叶崩溃计划已经进入了尾声。
猿飞日斩在大蛇丸的身前倒下,大蛇丸驼着背,双手向地面垂下,火辣辣的感觉在双臂蔓延,就像是两条手臂要烧起来一样。
“可恶!行动结束了,我们回去。”
大蛇丸愤恨的看了一眼猿飞日斩的尸体,向周围的音忍四人众说道。
“是。”
音忍四人众立刻解除了四紫炎阵,护送大蛇丸撤退。
偌大的结界消失不见,木叶的上忍看见这一幕,连忙赶了过去,结果只看见猿飞日斩的尸体。
砂忍溃败,音忍逃离的消息也跟着传来,上忍们相对无言,看着三代火影的尸体唯有默哀。
哭声、火光、混乱,一切即将平息,但是在平息之后,木叶村又将迎来更加悲伤的氛围。
“凯老师,宁次呢?”
村子正在缓缓恢复秩序的时候,天天和李洛克找到了迈特凯,神态焦急的问道。
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已经有几个时辰没有见到日向宁次了,问谁都是不知道,这让他们没办法不关心日向宁次的安危。
“宁次他……”
迈特凯张着嘴巴,话却说不出口,他面对自己的两个学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告诉他们,他们的同伴背叛了木叶,而且和砂隐村合谋,杀死了为数不少的族人。
“宁次出事了吗?!”
看见迈特凯难于启齿的为难样子,天天心中一慌,急忙问道。
“他,叛逃了。”
迟疑了一下,迈特凯终于说出了会对天天和李洛克造成残酷打击的话语。
“诶?”
天天和李洛克愣住了,他们的表情停止在了这一刻,就像是无法理解迈特凯说了什么。
“老师,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天天露出僵硬的笑容,摆着右手,向迈特凯说道。
“不是真的吧?宁次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李洛克难以接受的问道。
“也可以说是利用,宁次利用砂忍和音忍的计划,趁乱杀害了日向宗家……现在的日向宗家,只剩下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
迈特凯的语气非常沉重,天天和李洛克哑口无言。
他们惊恐的发现,日向宁次确实干的出这些事情。
“唯有一种命运,是大家都一样的,那就是死。”
恍惚之间,天天的耳边响起了日向宁次的声音。
当初,日向宁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莫非就已经计划着杀死日向宗家?
“过几天,木叶村有了第五代火影之后,就会宣布宁次的叛忍身份,无论如何,他做错了事情,就要承受代价。”
迈特凯冷静的说道,天天和李洛克很少看见迈特凯有这样的表情,他们同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管日向宁次有多么仇恨日向宗家,在杀死了同为木叶忍者的日向宗家之后,他只能是木叶的叛忍,而木叶的第五代火影也会宣判日向宁次为木叶的叛忍,从此派遣木叶忍者追杀日向宁次。
说不定,他们两人也会有和日向宁次刀剑相对的那一天。
“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李洛克难受的问道,他的那双大眼睛已经流出了泪水。
“非要杀死宁次吗?使用咒印控制分家,难道不是宗家的错误造成了这场悲剧。”
天天按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悲伤之情。
“没有……”迈特凯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说道,“如果在叛忍的通缉令宣布之前将宁次抓回来,或许能免于一死,只把他关押到木叶重刑间或者草隐鬼灯城。”
“就是这个,凯老师,我们快点出发吧!把宁次抓回来。”
天天激动的说道。
“现在的木叶村需要人手。”
迈特凯无奈的摇了摇头,砂忍和音忍刚刚投降,木叶经过一场厮杀,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候,别说是上忍,就算是下忍都不能轻易离开村子。
三代火影的身亡,很有可能会导致第四次忍界大战爆发,其他三大忍村不会介意来占点便宜,所以必须尽快让村子稳定下来。
“怎么会这样……宁次,为什么丢下我们?”
天天捂住了嘴巴,她没有哭泣,只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可恶!”
李洛克用力砸了一下旁边的墙壁,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表情。
“对了,宁次在逃离木叶的时候,打开了八门遁甲的第七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第七门的八门遁甲,你们要做好宁次已经残废的心理准备。”
迈特凯无法理解日向宁次是怎么打开的第七门,只不过,从日向宁次在攻击的时候泼洒的血液来看,日向宁次不一定还活着。
天天和李洛克面面相觑,迈特凯一个人离开了,身为上忍,在这种危急关头,他的工作非常繁忙,能挤出一点时间来和天天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天天,怎么办?”
“不知道。”
“你认为宁次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