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被时间漩涡选择的人可以在肉身都已经被消磨掉的情况下灵魂还能保持自我，你是唯一的一个。”
“我对你很有兴趣，在你脱离时间之后就一直在观察你，直到现在你正在做不能被允许的事情。”
秦牧笑了，很多疑问他豁然解开，虽然以前就有所疑问，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他只能自己假设而不能做出肯定的判断，但是现在这个档口时间的代行者现身为他的存在解开了些许疑问。
他知道，现在的时间处于一个几乎暂停的流速，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时间漩涡所组成的肉身，所以和时间的共鸣非常强，代行者代表时间放缓了时间的流速恐怕就是有些话想和他说吧。
“所以，这里是时间的内部？”看着周围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星海，秦牧踩着水面向女性的人影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泛起一圈圈波纹，周围的环境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改变。
在现代人类的世界中，时间是一种摸不到，够不着的东西，他们将这种能够感觉到但是无法具体抓住的东西定义为物理学中的七个基本量，现代物理理论学说宇宙大爆炸之前没有时间的存在，时间是一个较为抽象的概念，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续性、顺序性的表现。虽然概念抽象，但是唯独，时间不存在本体——现代的人族是这么认为的。
不得不说虽然后世仙道衰落，但是人族不灭就会找到别的前进的方向，在千万荆棘中踩出一条新的道路。
他们不依靠天道，也在不断的尝试进步，虽然大多数人都充满无力感，但是他们用智慧取代了身体能力，依靠头脑也制作出了很多威力巨大无比甚至能和上古大圣全力一击比肩的武器，只是缺乏可控性所以看上去不那么的安全，但是在上古结束后，现代开启才拥有多少时间沉淀。
“你应该对这里很熟悉了才对。”女性的影子平静地说道，空中的星辉点点滴滴的映照在她的影子上，穿过后落入海面，使得影子不断的扭曲，看上去很不稳定。
“我在这里被困了三百年，当然很熟悉了，虚海之眼的内部。”秦牧站在了影子面前，他在打量这个神奇的影子，明明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实感。
“无需打量，这本来就是为了和你方便交谈而特意凝聚出来的样子，在你心中映照出来最深刻的片段抽取出来。”影子像是能懂得秦牧心中在想些什么一样，突然如同飞灰一般迸开，化作星星点点的灰烬飘散着落在海面上。
“本来应该这么和你说话，但是因为你的灵魂还是人类，所以特意选择了方便交谈的方式，多此一举了么？”柔和的女声从天幕中穿出，四面八方的回响着，每一颗星星都像是时间的本体一般穿出风铃响动的声音。
秦牧惊讶不已，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可以完全融入时间中，他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意识充满了知性，绝对不会是时间的本体，但是却能以虚无之身的灵魂行使时间的特权，这怎么能不让秦牧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