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无辜的，在想要加害别人的时候往往就要在事后承担必要的责任，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多少借口，但是对别人造成的实质上的创伤却是不管任何理由都无法掩盖的。
秦牧目露寒光，一只手按在单向玻璃上，就是这两个人，造成的大量的无辜警员受伤牺牲，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毁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家。
该杀！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学生，并没有资格代替国家法律去结束某些人的生命，但是如果私下有机会的话他会这么做，就算不把他们杀死也要给他们留下刻骨铭心的痛苦。
没有人是无辜的，对，只有这么做那些至今还在大楼里游荡的冤魂才会安息吧。
叹了口气，将暴戾的情绪收了收，自从钟临受伤昏迷后自己的脾气就开始变差了，隐隐的有走火入魔的倾向，现在时不时就有杀人噬血的冲动，他需要在结束莫妮卡和杨振之后好好的调养一下心境了，本来他红尘入世就是为了磨砺在时间漩涡中度过的数百年岁月而干枯的灵魂，但是入世太深反而会对他造成影响的东西更多了，更加无法恢复曾经宛如冰山的思考能力了。
但是这不是一种坏的现象，没有人可以独自活下去，上古时期的秦牧没有多少朋友，但是总有一两个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来帮他，开导他，陪他喝酒陪他说话。
入世的羁绊是必不可少的，羁绊没有错，只是心境需要调整了。
最后看了一眼镜子后面两个垂头丧气的中年人，秦牧转身向外走去，钟情不会把钟临他们带到这里来，应该会在之前接待他们的接待室见个面，就去那边找他们吧。
刚走到接待室门口就听见钟临在大吵大闹，秦牧去已经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了顿，只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什么啊，如果不是担心你我才不会来看你！”
“我不需要你关心，我现在很好，你现在的关心是多余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关心你就是多余的了？”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掺和进来，老老实实回去上课读书。”
刚刚听到这里的秦牧突然身子一侧，接待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秦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如果不是听到了钟临气呼呼的走过来的声音还站在门口怕是鼻子就要遭殃了。
红着眼眶走出来的钟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揉鼻子的秦牧，眼睛眨巴眨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转身就走。
尤金紧跟在后面追了出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秦牧的肩膀也是什么都没说的追着钟临走了。
“搞什么？”秦牧被搞得一脸迷惑，揉着鼻子转身走进了接待室。
刚刚看着情绪激动和钟临大吵一架的当事人现在看上去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在沙发上喝茶，一脸的淡然，如果不是看到刚刚钟临坐着的位置前那杯水被撒了一地，秦牧一定觉得这是一场友好的姐弟见面会，而且气氛融洽，说不定俩姐弟还抱在一起痛哭抒情，互相诉说对彼此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