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语气轻缓，轻歌慢诵般讲述胖子的事迹：“那个胖子叫做永春，是上流社会圈子里有名的笑柄，他家里人男的生得芝兰玉树，女的生得花容月貌，只有他，从小就是个胖子，越长大越胖，每次聚会他都会凑上去，盯着男人不放。”
这人虽声名狼藉至此，从刘曦的语气之中却听不出厌恶，秦牧稍稍好奇：“你不讨厌他？”
刘曦偏头观望星空晕轮：“曾经不讨厌，现在不喜欢。”
为何？秦牧还未问出口，忽然明悟，胖子永春和刘曦是两个人，是两个不相关的个体，那胖子永春的好坏与刘曦有什么关系？
曾经不讨厌，现在不喜欢，不就是不喜欢不讨厌，那不就是对待陌生人的感觉吗？
刘曦是个聪明人。秦牧想透了，对刘曦报以微笑。刘曦也看他，她从始至终都未摘下面具，可秦牧知道她一定是个很美丽的人。
“今天辛苦你了。”似是看腻了月亮，刘曦手腕翻转，为自己泡起茶来，她倒是不看秦牧一眼，反倒显得秦牧是个多余的人。
“值得。”一个晚上千几百万，哪里不值得？秦牧回想一番，除了发生的意外之外，今天晚上还是很美好的。
刘曦又道：“你怎么还不走？”
指了指眼前的杯子，秦牧道：“走之前，我想讨一杯茶。”
刘曦弯了弯嘴角，真给他泡了一杯茶。将茶端在手中往秦牧的方向递，她抬起的手腕像是翘首以盼的白天鹅，秦牧接过茶，那白天鹅就飞走了。
喝完一杯热茶，秦牧同刘曦告别，他谢绝了刘曦司机的相送，自己独自一人走在华灯下。
五星级大酒店，就连周边的路灯都显得高档，明晃晃的灯光柔和，融合进了夜色里，满眼都是舒服。
嗯，要是排除路灯下鬼鬼祟祟的肥硕影子，那就更加美好了。
秦牧拐进一条小路里，他的动作太快，身后跟踪他的人小步快跑，拐进小路里后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秦牧的身影。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那人吓了一跳，他身下的肥大影子也晃动了几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那人回头一看，秦牧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通顺的话：“我怎么在你身后，不对，你怎么在我前面，也不对，你你你……”
“我怎么在你后面？”秦牧扬了扬眉，他指向另一边绕出去的小道道：“走得快一点不就好了。”
跟踪秦牧的人就是胖子永春，此时的永春很失落，原来他跟踪秦牧的事情早就被秦牧发现了。
自己还真是没用，连跟踪几个人这种事情都做不好。永春拍了自己两巴掌，路上的肥肉颤抖起来。
秦牧问道嘛？”
永春抬起头，讶异道：“你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他说的话秦牧一句也听不懂。
永春忽而又兴奋起来：“你难道不讨厌我？”
“你做了什么我要讨厌你？”秦牧顺着他的话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