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秦牧看牛玲手上杯子里没有茶了，端着茶壶给她续茶，凑过去的时候小声说了曾少可的名字，果然，牛玲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只是看着秦牧，却没有开口说话。
秦牧笑道：“刚刚我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牛玲点了点头。
“他是我的朋友，性格挺好的，我不久前还见过他。”秦牧说着，牛玲的眼睛越来越亮。秦牧这回心里明堂了，他说怎么这小姑娘都盯着他看，原来是想从他这里打听曾少可的现状。
今天他就来做点成人之美的事情。秦牧动了心思，说了不少曾少可的事情，还说他眼睛的病情，还说曾少可在医院蹭到牟子镇的事情，听得牛玲的心一上一下的，表情也跟着变换。
这小女孩是真喜欢曾少可。秦牧也是情场中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牛玲对曾少可的心意。也明白了牛先生为什么煞费苦心也要帮助曾少可治好眼睛。牛玲这女孩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乖巧得很，没有现在大多数女孩子身上的娇惯野蛮。要是这么个女孩是自己家的晚辈，自己估计也要特意折腾一番，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秦牧说得口干舌燥，却没有听见女孩说一句话，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女孩愣了一下，声音很轻道：“我口腔溃疡了，疼。”这声音又轻又软，就像是刚出生的奶猫的爪子，挠人得很。
秦牧看向牛先生，牛先生道：“我给她开过药了，可是这口腔溃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秦牧小友，要不你给我孙女看看？”秦牧的本领，牛先生是很有信心的，自己孙女口腔溃疡自己看着也难受，要是他可以帮助牛玲好受一点，牛先生觉得再好不过了。
秦牧也没推脱，他点点头道：“那我就看看。”
牛玲也很配合，秦牧叫她换位置就换位置，叫她张嘴就张嘴，秦牧瞅了瞅她嘴巴里，又给牛玲把了脉，问牛玲：“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瞧牛玲这口腔溃疡，倒不是因为吃东西吃出来的火气，而是心火。
牛玲颔首，却没说是什么事情，她看看牛先生，见牛先生点头了，这才低着头道：“有个我讨厌的人老是在追求我，我心里烦。”
“这就对了。”口腔溃疡要是严重了，那吃饭说话都有困难，可秦牧看她刚才吃饭的时候利索得很，不像是吃饭难受的样子，可她偏偏就觉得说话难受。秦牧看了她嘴里，只是两个小泡，还不至于影响到说话。
“你这不是口腔溃疡导致的说话难受，是因为心火茂盛，心里面烦躁所以不想说话。”秦牧道。
牛玲连连点头：“秦医生，你真厉害，我是有点不想说话。”她那个追求者烦得很，弄得她连话都不想说。因为不想告诉家里面这件事，她就借口口腔溃疡难受不想说话。可没想到，秦牧全给她看出来了。
牛先生也是感叹。自己也看出来了牛玲心火茂盛，可他没往那上面想，给自己的孙女开的方子只能治外伤，却治不消心里的烦躁。是自己这个爷爷当的失职啊，好在有秦牧在，没让自己孙女继续郁闷下去。